“你——”贵妃此时被噎着一句话也说不出,她这一辈子最恨的就是自己的位份低,偏偏又撼动不了皇后的地位,她将牙齿磨得作响,却又不知如何回怼,一句话憋在心里,惹得火气愈发旺盛。
皇后此时也稳住了心神,她摆了摆说道:“本宫殿内庙小,容不下贵妃这尊大佛,请回吧。”
准备好的满腔的刻薄硬是没有用武之地,贵妃将袖子一摆,仍倔强地回了句:“你就等着看你儿子的尸体吧,我父亲乃是朝廷左相,我哥哥是威武大将军,你能奈我何,你一个不受宠的皇后,此大殿上也没几个人证,料是说出去的话也无人信,我看你怎么办。”
说罢,便破开门走了出去。
皇后此时周身力气已然全部耗尽,她颤抖着握向一旁的椅子,嘴唇肉眼可见的发白,叱卢润坤扶着皇后的手暖声安慰:“没事的娘娘,睿王福大命大,又有侍卫傍身,一定没事的。”
安慰是安慰,可当叱卢润坤迎着天边最后一丝朝阳穿着夜行衣赶去看看棠溪铭识怎么样时,也被这潜伏者的阵仗惊呆了,这么多人,堵截皇子,贵妃是觉得自己的脖子是金刚石做的吗!
棠溪铭识从御书房出来的时候天色已经暗沉,天边只剩一抹残血般的红丝,像是诡异的琴弦,拨动着紧张的心情。
今日皇上不仅仅在御书房中教授棠溪铭识,还在处理事务的时候让他躲在屏风后面听,一天下来,颇为收益,他坐在轿辇里细细琢磨着皇上今日对他说的话,又想着今日布置下来的作业,思考间,已是全然顾不得周围的一切,等到反应过来时,那凌厉的剑锋已是划破了面前的布帘直逼眼前,棠溪铭识将剑往身旁一挑,那刺客身形一歪撞得马车向左侧倒去,棠溪铭识借此急忙冲出轿辇,双手抱头,装着弱不禁风的模样,他现在还要尽力扮演好一个柔弱小白花皇子的身份。
周围的侍卫将睿王护至中间,怎奈何袭击的人太多,双拳难敌四手,很快便落了下乘,棠溪铭识藏在身后的手死死攥紧,如今这个局面,要么他一招都不能出,要么便要了解在场的每一个人,绝不能将自己会武功的事传出去,思考间,一个匕首已经明晃晃的到达眼前,千钧一发之际,只听得“哐当”一声,一柄长刀横亘在棠溪铭识和匕首的中间,激烈的碰撞使得期间火花四溢。
“睿王殿下,本道来迟了。”
抬眼望去,一个熟悉的面具出现在眼前,棠溪铭识紧攥的手松了松,唇瓣小范围地翕动,无声地说道:“你怎么来了。”
叱卢润坤将大刀往肩上一扛,同样是无声的回复:“既然已经闹得这么大了,那就再闹的大一点。”
说着便在侍从震惊的眼神中从怀里掏出一个烟花筒,指尖符咒飞速燃尽,烟花咆哮着冲向天际,留下一簇又一簇绚丽多彩的流光,五彩的光映在光滑的面具之上,张牙舞爪,揭示着嚣张,叱卢润坤扬着长刀向前呼呼地看去,她一人对付这么多人,也不一定能赢,可是她也没打算用符咒,一张符咒将眼前人全部灭掉,多可惜,既然要闹大,那就要让这件事尽数进到皇上的耳朵里,才算完美。
出了御书房,皇上便被贵妃迎进了寝宫里,贵妃用一个下午的时间将自己捯饬的犹如出水的芙蓉,任谁看了都要赞不绝口,等皇上进入寝宫之时,她摇着头上舞动的步摇,将纤纤玉手搭上皇上的脖颈,若有若无的粉色薄纱将玲珑的肌体衬得半遮半露,尽显风情。
“皇上!”一声娇滴滴的呼唤加之斜向上挑的媚眼,皇上的眼睛里显露出急不可耐的情绪。
贵妃的手刻意般向下缓缓拂动,身子紧紧迎上前去,娇媚神态配上身下随意撩拨的手,皇上将贵妃狠狠搂进怀里,尽情舔舐。
情到深处,贵妃柔软地迎合着身上人的侵略,口中却是趁此机会谈起了八皇子的事:“皇上,冶儿今日回来,说想替父皇分忧,可冶儿那么小,臣妾到底是不放心,不过臣妾的哥哥倒是对这个侄子爱护的紧,想着陪他。。。。。。”
话还未说完,身上的人在临门一举中却是停止了动作,身上的大汗淋淋好似还在诉说前一刻这个人有多深情,后一秒,他眼中的疏离和冷漠却是暴露了一切。
“爱妃,想说什么。”
他知道贵妃如此急切找他是什么事,只是没想过她会如此沉不住气。
“皇上。”贵妃攀上他的肩膀,似是还想用温存让其沉溺在美人乡之中,“臣妾只是想为皇上分忧。”
“是吗?”皇上顺应着怀中人的紧密,缓缓爬下去,在几声喘息中结束了最后的动作,随即沉下脸来套上衣服便是要向外走。
“皇上!”贵妃搂着被子,声音里是还没褪去的沙哑和颤抖。
“爱妃,做好你该做的事,其余的,别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