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像一只无头苍蝇,处处碰壁。慌乱中,简幸起身,不小?心碰倒了椅子,屋里“砰”的一声响仿佛敲在了她的神经上。她看着倒地的椅子,手机攥得死死的。
简幸比谁都清楚这屋里并没有什么百分百安全的地方,但她必须留下这个手机。不管以什么样的方式。
就在这时?,吕诚说话了:“没什么,闹铃好像是,已经关了。”简幸目光还在倒地的椅子上,她手用力得几乎麻木,每一寸肌肤都紧绷得发疼,但她又放松不下来?。
房门?被?吕诚敲响,“什么倒了?砸到自己了吗?”简幸缓缓抬起视线,隔着房门?,她仿佛看到了吕诚小?心翼翼的动?作和表情。这一刻,简幸心底忽然生?出一个大胆的想法。简茹说得没错,她不是什么乖孩子。她的离经叛道在骨子里。
院子里简茹又喊:“多大人?了,又毛手毛脚把什么砸了?蠢死算了!”简幸还是盯着椅子,几秒后,她抬脚把脚压在了椅子下面?,然后面?无表情说了句:“没事,椅子倒了。”@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吕诚忙问:“砸到了没啊?”简幸说:“没事,不严重。”话落,吕诚没再无味询问,而是直接推门?进来?。他?一眼看到地上的椅子,想也没想地走过去扶椅子,看到简幸的脚皱眉问:“真没事吗?”他?问着顺势抬头,目光落在简幸手里的手机上,愣住。简幸没动?,她垂眸,看着吕诚盯着她手里的手机。没一会儿,吕诚移开了眼睛。他?像什么也没看见一样,扶起了椅子,一边把椅子搬回原处一边不看简幸一眼地说:“下次注意点。”他?说完转身就要走。简幸却倔强地想要一个确定?的答案,她想知?道吕诚是不是真的要站在她身边的。而不是想要靠装不知?道推卸所有的责任。她不想吕诚像应付简茹那样应付她。她唤了一声:“爸。”@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沉默。沉默了几秒。
“你?姥姥让你?留着,你?就留着吧。”说完,吕诚开门?走了。简幸愣在了原地。姥姥……什么时?候知?道她有手机的?
门?外,吕诚没立刻拐去厨房继续做饭,而是扭头看了眼堂屋供奉的菩萨。白?瓷质地,黑眼点红唇,眉眼尽是慈善。都说佛善可渡苍生?,只可惜苦怨难平意也难成。人?间的坎坷哪里是神明能插手的。
高考不过两天,三年匆匆,回头的时?候除了一鼻子油墨水味儿好像什么也没有。彻底送走高三,高二就顺理成章接过了“毕业生?”的头衔,简幸也成了这个学校的老?人?。六月下旬,高考分数线公布,文科一本573,理科一本562,北航录取线660,南航649。而上一次考试,整个过渡班超过660的只有不到十个人?,简幸排在年级二十,648。按理说,是不该拿平时?的考试分数和高考比的,毕竟他?们才高一,可人?人?心里都有一杆秤,秤砣的重量与高几没关系。
“行了,分数线该看的也都看,各大学校的分数线该出也都出了,”周奇站在讲台上说,“你?们都大了,有些话我不说你?们心里也有数——陈博予,笑那么开心?考几分啊?就你?这还想去中南,你?不如做梦来?得实际。”“哎呀,我不就上次没考好吗?您都快惦记我一学期了。”陈博予反驳。周奇说:“我恨不得惦记你?一辈子。”“也行,让你?惦记。”陈博予嬉皮笑脸。周奇隔空点了点他?以示警告,然后唤了声徐正清的名字:“徐正清,稳住啊。”徐正清“哎”了一声。
之后周奇没再多说,反正距离他?们还有两年时?间,现在谈什么都有点为?时?过早。但是大家都对彼此的报考目标很感兴趣,林佳目标一直是南方,她好奇地问简幸:“你?想学什么专业啊?好像都没听你?提过。”简幸笑了笑,好一会儿才有点不太自然地说:“我可能会选汉语言文学专业吧。”“诶?理科?选这个?”林佳惊。简幸表情也有点无奈,“也可能选传媒编导,或者?新闻。”“都是文科诶,”林佳问,“那你?当初怎么不选文啊。”简幸趴在走廊的护栏上,盯着远方成团的云看,那云特别像医院里的白?色被?子。“以前没想好,”简幸说,“最近发现自己对这些很感兴趣。”“也很好啊其?实,”林佳说,“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