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陆时勉你太粗暴了!”
“再给你一次机会,还去不去?”
“去去去!!”
她笑着跳着床,脚下一崴,陆时勉眼疾手快地把她捞了起来。
她赤着脚踩在他鞋子上,动了动圆润的脚趾头,有些脸红地问:“陆时勉,这个时候外面是不是特别特别冷?”
陆时勉低头看她:“是。”
十二月的北京,能不冷吗?
她有些犹豫:“好舍不得离开暖气屋啊……”
记得高考前她说过,她要去有暖气的城市上大学。
……
这个梦境美好而真实,丁蜜又哭又笑,闹得很,陆时勉一晚上不得安宁,以为她也有“发酒疯”的体质,把人按在怀里,抱着睡到天明。
清晨,日光微暖。
陆时勉拉开厚重的窗帘,让阳光洒进来。
丁蜜醒来,不适地抬手遮住眼睛,揉了揉,睁开眼看他,想到那一场长长的美梦,还有些恍惚,竟有些分不清梦境和现实,分不清十八岁和二十七。
直到男人背着阳光,一步步向她走来。
他居高临下地睨着她,揉她毛茸茸的脑袋,轻笑出一声,问她:“清醒了?”
丁蜜仰着小脸看他,这是二十八岁的陆时勉,不是当时年少,她有些说不上来的失落,原来只是梦。很快,又觉得庆幸,感谢这样真实的美梦,让她觉得心底缺失的那份遗憾,好像已经没那么重要了。
至少,陆时勉不是在梦里,而是在她眼前。
她翘起嘴角,点点头:“醒了。”
“喝醉的滋味好吗?”他挑眉问。
“不好,头疼。”丁蜜撇嘴,“以后再也不要喝醉了,你也不行。”
“嗯。”他答应了。
接着,弯腰,握住她的手,把一个冰凉的东西套进她指尖。
丁蜜愣住,呆呆地看着手指上的戒指。
陆时勉双手撑在床上,与她平视,目光认真,炙热。
下一瞬,把愣住的姑娘抱进怀里,低头说:“丁蜜,以后别迷路,嫁给我,嗯?”
丁蜜眼睛微红,颤声:“好。”
他说:“我永远是你的归路。”
丁蜜抬头看他,屋外阳光灿烂,像极了年少肆意的青春,更像他们纵情的未来。
她陷入过绝境,经历过迷惘,年华逝去,心若静水。
一回头,又看见了阳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