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有我,虞晚晚,花名「晚玉」。
曲终,我剑花一挽,摘下面纱,对着台下还未回过神的宾客笑得扬扬得意。
「世上有三种人,男人,女人,但我晚玉最会伺候第三种人。」
我这番话像是巨石砸进水面,激起了轩然大波。
老鸨扭着腰肢,飞快小跑过来,假笑着掐我的腰,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质问我:「你在闹什么幺蛾子。」
我忍着痛,笑得更风情万种。
「第三种人也有需求,小女子不才,刚好懂一些。」
老鸨掐我腰的手更用力了。
台下跳上来一个身形魁梧的男子,「够吗?」他掏出一摞银票,冷冷问道。
老鸨松开我,点头哈腰地接过,点完数后,她眼珠子往我这一瞟,摇头道:「还差点儿。」
男子看了台下一眼,目露询问之意,没一会儿,他又掏出一摞银票,老鸨心满意足地点头,连连说道:「够了够了。」
人群传来一众唏嘘,我跟着老鸨来到三楼房间,等待即将到来的恩客。
红烛摇晃,光影绰绰,我满心忐忑。
终于门被推开了。
进来的是一个年过半百的老人,他面无表情地上下打量我,双手比了比我的腰,又脱下鞋子认真看了看我的脚。
许久后,他笑出了声。
「合格。」说完,他拉着我的手,「你会是一个好礼物。」
我没有赌错,这天下想巴结九千岁的人太多了。
九千岁就是第三种人,天下第一大太监。
我当众喊出那样的话,怕是九千岁在台下,也会动心,想试一试。
02
被送进东厂那天,正逢狂风骤雨。
我靠在走廊的栏杆,隔着过道,与穿着蟒袍的九千岁遥遥相望。
「徐宵,背我,我走了好远的路。」
我声音不大,但他回应得很快。
「好,公主。」
背后的小太监提醒他,我不是公主了,他一脚踹在那人心窝,将他踹飞至雨帘。
「奴才来了,公主。」
他背对我,弓着身子单膝跪地,我缓缓趴上去,笑得花枝乱颤,可眼泪却怎么也止不住,落入他脖间。
「徐宵,我睡不惯这些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