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母更加酸涩:“小稚,妈刚才太冲动了,我是害怕往后你老了,没人照顾……”
她知道失去老伴后,一个人有多寂寞,有多难过。
“妈至少还有你,可你不仅生了病,还……”
桑稚喉咙哽咽,轻轻地拍着桑母的肩膀。
“不要担心,我老了可以去养老院呀,再说了谁能保证我嫁的人能像爸爸一样,不离不弃地陪着我们呢?”
“还有就算我能生孩子,也不能保证他会孝顺我,一直照顾我,不是吗?”
……
安抚好了母亲,桑稚回到自己的房间。
她反锁了门,捂着自己发痛的心口,重重地倒在了床上。
费力地将一颗颗药吞入肚中,疼痛许久才缓解。
望着漆黑的天花板。
桑稚回想着母亲说的话,掐紧了掌心。
夏日炎炎。
黑夜里。
桑稚半梦半醒。
黎明时分,她隐约听到隔壁传来母亲打电话的声音。
“李姐,你能帮我女儿找个老实疼人的男人吗?有孩子也不要紧……”
桑稚缓缓睁开眼,眼泪不觉顺着眼角滑落。
原来这个世界上谁也难以说服谁,在母亲看来,有心脏病还不能生育的自己,一定要有一个人照顾。
心又在疼了,桑稚没有去吃药,她默默地感受着这份疼痛,哼着歌,好像这样就没那么难受了……
翌日,天空又下起了雨。
桑稚打着伞独自出门,一路上人很少。
她走着走着,不觉来到了栎娱集团下。
“桑稚前辈。”一道女声从身后响起。
桑稚侧身就见韩霜霜挽着段嘉许的胳膊从不远处走来。
段嘉许下意识拉开了韩霜霜的手,把伞递给她后,几步朝着桑稚走来。
“她没拿伞,我正好送她过来。”
桑稚举着伞,看着段嘉许俊朗的眉眼,强扯一抹笑:“你忘了,我们昨天离婚了,你不用和我解释。”
段嘉许闻言一瞬的沉下了神色。
“你非要一遍遍的提醒所有人吗?”他黑目尽是不耐,“现在全天下都知道我们离婚了。”
桑稚喉中一涩,“许哥,我和你不一样,我的喜欢或厌恶,从来不怕别人知道。”
段嘉许只觉她话中有话,“你什么意思?”
桑稚目光落向他身后一脸娇滴滴的韩霜霜身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