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卿正要说话,却猛地看到他手指上带着一枚戒指。
她呼吸一滞,那应该是昨天锦盒中的戒指。
蓦地,她脸色一阵苍白。
“回来了?”沙发上坐着的陆容渊听到了动静,将视线转向玄关处,“过年有值班窗口,明天去办离婚证。”
苏卿嗓音有些发颤:“怎么这么着急?”
闻言,陆容渊难得好心情地扬了扬薄唇:“既然是你送给我的新年礼物,当然要趁早。”
苏卿心头闷了一下,手中装药的塑料袋被她紧紧攥住。
听到窸窣声,陆容渊皱眉问道:“你手里拿着什么?”
苏卿微愣,下意识藏至身后,蓦地想起他看不见,又拿了出来。
“没什么,一些清热降火的药。”
“大过年的吃药,晦气!”陆容渊说着,起身准备上楼。
临到苏卿身侧,一阵酒味萦绕而来。
她敛了情绪,忍不住问道:“昨天晚上你去哪了?”
陆容渊微顿,随即冷声:“我说过我的事……”
“我现在是你的妻子,有权利过问。”
生平第一次,苏卿打断了他的话。
这三年来,他的冷嘲热讽她可以忍受,他的目中无人她也能承受。
可那枚戒指和酒味,却成了击垮她的利剑。
陆容渊顺着声音面向苏卿,随后暗哑低语:“昨晚我在参加酒局,你满意了吗。”
说罢,他扶着栏杆上楼梯。
参加酒局——
他宁可去……都不愿多看她一眼。
苏卿一阵眩晕,连带着头也如针扎般刺痛。
她连忙抱紧脑袋,想缓解那抹疼意。
陆容渊听到了身后传来的痛苦低吟,心底一紧:“你怎么了?”
苏卿刚要说话,鼻子突然一热,鲜红的血顺着嘴角滑落。
她有些慌乱地抬手抹去,仰头看着陆容渊俊朗的脸庞,和无光的眼眸。
所有的一切,都是她爱至骨髓的模样。
“我好像生病了。”苏卿哽声道。
她卑微地祈求能从他的脸上,看到一丝一毫对她的担忧。
但是没有,只有无尽的冷漠。
“别装了,没意思。”陆容渊转过身继续上楼。
他唇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