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长廊,又湿,又冷。
夏晚在搜索框一遍一遍的搜索着同样的问题,期待着有不同的答案。
可惜十条,百条,千条,都一样。
终于,她认命了。
夏晚看着手里病历上的“骨癌”定论,忍着腕上的疼痛将它一点点撕碎,缓缓起身将其扔进了垃圾桶。
医院外的风远比楼里更猛烈,吹着人倒退。
夏晚逆风走着,单薄的身影在广袤的天地间显的瘦弱易折。
如刀的han风刮在脸上,穿透骨子,冻得人如坠冰窟。
打电竞三年,除去日常开销和买设备的钱,夏晚所有的存款加在一起也不过30万,甚至还不够在阳市买套房。
ATM机前。
夏晚看着卡里的存款,只留下了两万块钱,给自己日常开销和买止痛药。
剩下的尽数转到了另一个账户。
做完这些,夏晚将卡退出来,人靠在安全门上,仰头望着天上薄薄的黑云。
不远处街道上,行人脚步匆匆,车水马龙。
夏晚看着不由出神。
这时,手机铃声响起。
看着上面的备注,她接起了电话:“舅舅。”
听筒里传来一道憨厚男声:“晚晚,你怎么给舅舅转那么多钱?不是说了你在外面不容易,舅舅钱够用,你自己留着花就行。”
夏晚听着鼻间有点发酸:“我有钱,够花,倒是您和舅妈把我拉扯这么大,这么多年辛苦你们了。”
她出生没多久,父母就车祸去世了,这么多年一直是舅舅舅妈两个人把她带大,甚至为了她,连孩子都没要。
对于夏晚来说,舅舅舅妈就是她的父母。
她其实知道转过去的这些钱做不了什么,可这是她唯一能为他们做的事了。
电话那头,舅舅听着夏晚的话,沉默了很久:“晚晚,你是不是遇见什么事儿了?要是受委屈了就回来,舅舅和舅妈都想你了。”
他话语中充满了关切和担忧,夏晚眼眶一热,再也忍不住泪。
这是长大后第一次,她没有找其他的理由,单纯的为自己而哭。
可她不能哭出声,她不想舅舅舅妈担心。
夏晚深吸着气,将哽咽压在喉咙里,尽量平声说:“我没事,我也想你们了,你们要好好照顾自己,我想你们长命百岁。”
舅舅听到这话爽朗一笑,打开了话匣子和夏晚说起了家里长短。
“你舅妈因为我不洗脚,又骂了我。”
“你舅妈炒菜忘记放盐,我说了一句,被迫做了几天的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