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玹闻言非但没松手,反倒加重了力道,“谢万金、我在问你话!”
谢万金疼的没心思扯瞎话,开口便喊:“容兄……”
声未落,一旁的容生便抬手便把住了谢玹的脉搏,迫使后者松手的同时,他一手把谢万金拉到自己身后,一手给谢玹把脉,不咸不淡地开口道:“谢玹,你病的不轻啊。”
这一刻,两人的视线对上,好似有电光火石悄然炸开。
片刻后。
谢玹面无表情地拂开了容生的手,“不劳费心。”
谢万金一边揉着自己的手腕,一边用眼神示意一众青衣卫赶紧走,假装怒斥道:“你们一个个的还在杵在这里干什么?赶紧出去找人!没瞧见我三哥急成什么样了吗?”
众人连连应是,极其快速地离开大厅。
不多时,此处便只剩下谢玹、谢万金和容生三人。
外头风雨交加,身旁灯火摇晃。
谢万金侧目看着谢玹,既怕他闷声不说话气出内伤来,又怕他一开口就问叶知秋在哪,真真是满心纠结。
“那个……三哥,咱有病就得治,趁早治才行!”四公子打量着谢玹的脸色,试图找点别的话说,“你看你都糊涂了,上来就问小叶在哪,你刚才是不是还问那些青衣卫小叶在哪了?”
谢玹看着他,却一个字都没说,只有那双眸色如墨的眼睛里满是‘我知道你们在搞什么鬼’的睿色。
谢万金被他这种眼神看得背后冒冷汗,不由得往容生身边靠了靠。
他以此稳住心神,硬着头皮同自家三哥车瞎话,“你以前绝不会做这么离谱的事,这也就是咱两自家兄弟在,若是被旁人听见了,明儿个定要传出咱们大晏的首辅大人患了失心疯这样的传言……”
“谢瑜。”谢玹尽可能平静地喊了四公子一声,直接打断了他后边的话,“你真的不告诉我?”
谢万金都不说这人怎么就这么肯定他知道叶知秋的下落,但事已至此,断不能这样轻易就全都交代了。
“三哥……”四公子满眼无奈,苦着脸反问道:“我都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怎么告诉你啊?”
谢玹的眸子一下子暗淡了下去,也不再同多说什么,直接快步出门而去。
“三哥!”谢万金惊了一下,连忙追上前去,高声问道:“三哥你上哪去啊?”
谢玹也不回答,直接步入雨帘之中,穿过了庭院,行至这太守府的花园中,沉声对着暗处说:“去查青衣卫这些时日都去了何处,如有异常即刻回禀!”
“是!”
暗处有人低声应了,眨眼间数道人影闪过雨中,立马就消失不见了。
谢玹沉吟了片刻,再次开口道:“去盯着四公子和容生。”
“是!”暗处又有人应了,立马就去照办,随狂风拂过树梢枝叶一般消失得无影无踪。
谢玹站在雨中,闭上双眼沉思叶知秋现下到底会在何处?
他几乎可以肯定长兄和四公子有事瞒着他,但这起因为何尚且想不透,所以在来的路上就把手底下最隐密的那拨人召了过来。
虽然平时办事都是让青衣卫去,但他们在某些时候只听命于长兄,就像现在,不用只听命于自己的人,总归像是被人蒙住了耳目,难以看清真相为何。
他没法坐着等长兄主动开口说叶知秋的下落,哪怕多一天甚至是一时三刻都等不了。
这场雨下的太大、太久了。
谢玹浑身都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