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一说出口,他的脸色便愈发地自然了,徐徐道:“而且纪大人自打来了帝京,也怪忙的,我能自个儿把终身大事解决了,就不麻烦他了,毕竟还有好些同僚盼着他上门说亲,日日望穿秋水。”
谢珩点了点头,“如此也好,那你是要用告假的这些时日成婚?”年轻的帝王笑起来,丹凤眼里星华流转,“半个月够么?”
秦墨果断地回答:“不够!”
其实这告假半月已经算长的了,旁的官员成婚最多也就告假三日,这过了洞房花烛夜之后,若是遇着了什么事立马就要去处理事务,真要算起来连三日都没有。
若非是他在陛下面前颇有几分情意,也不敢一开口就要半个月,如今陛下问半个月够不够,秦墨也敢厚着脸皮说不够。
谢珩笑道:“不够?”
“说不够吧,勉强也能够。说够吧,其实也不太够。”秦墨精得很,绕来绕去地说了两句,当即又道:“我这次是要带着夏夏回老家去把族谱改了,一来一回怎么也得十多天,这成婚还得过些时日,若是到时候陛下还能准臣告假半月,那就再好不过了。”
当年秦父是正儿八经收他做儿子,上了族谱,继承香火的。这婚要成,必须得回去照着规矩把这兄妹关系改了,顺便从养子改成女婿。
谢珩都被他逗笑了,“到时候再说。”
秦墨立马行了一礼,笑道:“那臣先谢过陛下隆恩!”
站在一旁的谢玹一直都没开口说话,仿佛还沉浸在“这厮怎么就要成亲了?”的震惊之中。
这边秦墨倒是乐颠颠地同谢珩说了许多话,甚至已经说到了大婚之日要请陛下娘娘亲临,仿佛明日便是洞房花烛一般。
谢珩倒是很高兴,底下这些年轻大臣早几年因为国事耽误了,好些都还没娶到夫人,时常有老大臣担心本朝将会是开国之后独身大臣最多的一代,再过个二三十年少年才俊就会青黄不接。
虽然有了纪凌这个官媒之后,这事解决了不少,但到底是忙不过来。
像秦墨这样自个儿把终身大事解决了的人越多,谢珩也好少听那些老大臣念叨这些。
更何况,朝臣们要披上官服居庙堂之高,泽披万民,下了朝也要有佳肴暖巢,拥所爱之人白头偕老。
如此,方不负这一生。
君臣相欢,相谈甚久,才有小内侍在外头禀报:“娘娘派人来问,陛下可要用午膳了。”
谢珩闻言,含笑道:“朕回永和宫和她一道用午膳。”
他说着便起身往外去,也不同秦墨多说了,直接挥挥手让他“早去早回”,走到门口才忽然想起什么一般,回头朝谢玹道:“首辅大人,你也要抓紧啊。”
谢玹莫名挨了一记迎面痛击,一时说不出话来。
谢珩却已经笑着跨过了门槛,穿花而去了。
只留下心情极好的秦墨,笑意徐徐地问道:“首辅大人一道走吗?”
“嗯。”
谢玹闷声应了,率先一步出门而去。
秦墨见状,连忙加快了脚步追上他,不管首辅大人面色如何难看,自顾自高兴地说着:“说起来我同夏夏这事,还要多亏了首辅大人出谋划策,不然我两还不知道要蹉跎到什么时候去。”
“什么?”谢玹都听懵了,“我什么时候给你出谋划策了?”
三公子有点怀疑秦墨这厮是不是人逢喜事喜得脑子坏了。
秦墨很是认真道:“就那天,你给我出的三个主意啊。”
他扳着指头数,“第一个,是回去娶了她。第二个是装断袖,第三个是出家。后头两个我都试过了,出家得剃头,这官也不能当了,这肯定是不成的。断袖我也装了,结果夏夏没当一回事,反倒搞得朝中这几个同僚见着我就用十分微妙的眼神瞧我,一下朝就离我远远的,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