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离给容生留书说还是很气师兄有了谢四就对她不好了。
谢琦则很是含蓄地留信说三哥还未成家,他既定下了,这正儿八经成亲的日子还能再等等。
留下几个谢家长辈面面相觑,纷纷又将目光落在到了谢玹身上。
谢老夫人问:“阿玹还没中意的姑娘啊?”
谢玹不说话。
谢三夫人便开口了,“实在不喜欢姑娘,就算了,找个活的,顺眼些的,能知冷知热的就行,咱们家也不是看不开……”
首辅大人被这话惊得夺门而逃,连着好几天除了上朝便回自己的府邸,都不敢进谢府大门。
而边境那边,三日一报,五日一书,不论是谁执笔,谢玹总是第一个查阅,可消息看了无数,愣是没有一封是叶知秋给他的。
那个人自从出了帝京之后,似乎就真如同她和谢玹说的那样,一心只有家国万民,再没什么心思分给所谓的情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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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真是言出必行。
谢玹时常独自一人坐在内阁中,反反复复地看那些边境战报,偶尔可从中窥探出几分叶知秋在战场厮杀的模样。
边境的大雪裹尸狂风泣血随着这些战绩传回了帝京城,种种画面浮现在了谢玹眼前,冬去春来,暖风吹开了帝京满城繁花却吹不到叶知秋身边。
同行的青衣卫也会时不时传些消息回来,大多都是因为叶知秋报喜不报忧的时候,他们帮着把墨衣侯受了什么伤,谁谁谁家姑娘又对侯爷倾心不已,还有刚进军营的毛头小子老是偷看墨衣侯练枪,林林总总的事说与陛下听。
谢珩听了总是哭笑不得,且每次有这样的消息回来,都要让谢玹边上一起听。
这回也是。
青衣卫把边境的事禀报完了,就开始说叶知秋,“不少年轻的士兵都爱往墨衣侯跟前凑,他们显然已经不太满足于给自家的姐姐妹妹同侯爷拉红线,属下看他们瞧侯爷的眼神越发地像是自个儿想献身!”
“不奇怪。”谢珩笑道:“哪个少年不爱英雄?再说小叶生的也不错,军营里又长年见不着姑娘……”
“长兄。”谢玹忍不住开口打断了他。
谢珩唇边带笑,却又故作不解地扬眸看他,问道:“怎么?”
谢玹闷声道:“那些人只是仰慕而已,同那事何干?”
“那可不一定。”谢珩笑道:“小叶再怎么样也是个姑娘,在军营里那么久,说不定真有慧眼识红妆的,若逢红鸾星动,缘分到了,遇到了能相知可相守的良人,她回朝之日,朕便给她赐婚,还她女儿身,也免了小叶总是因怕这假装男子的事被人发现,有此隐患,总是睡不安生。”
谢玹还是那副面无表情的样子,可眼中却划过了一丝难言的复杂。
一闪即过。
却被谢珩捕捉到了。
做长兄起身拂了拂衣袖,状似不经意道:“若是军营里遇不到也不打紧,等她回了帝京,朕为她选夫,召天下才貌戒备、文武双全之人来,朕还就不信了,列国之大,找不出一个能让小叶中意的人!”
他说着,走到谢玹身边,伸手搭在了后者的肩膀上,满脸认真道:“阿玹,你放心。为兄很快就能让叶知秋把你忘得干干净净,从此再不纠缠。”
谢玹听到这话,面色并不好看,甚至还忍不住想磨牙。
边上的青衣卫特别想开口提醒陛下:您可别说了!
再说下去,非得把三公子气死不可。
偏偏谢珩对青衣卫视若未见一般,连近在眼前的三公子面色不善都当做丝毫不曾发觉,很是语重心张地继续道:“你与小叶是我的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