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嘻嘻一笑。
白玉堂明白了,眼睛闪亮地挑了挑眉,显然很乐意做这种事。
可话又说回来,“那你又有好主意?”
林莱摸了摸下巴,“投石问路咯。”
她接着和他嘀嘀咕咕了一阵,白玉堂得承认这确实个好主意。
两人一拍即合。
只等着天完全黑下来。
在那之前,两人又各自去准备了一番。等到了约定好的时辰,他们俩再次碰头。
林莱:“……”
林莱:“…………”
林莱想到了一件事,那就是好多年前,她和慈姑准备去“绑架”吕大娘子她那个赘婿李裕的外室,好造成那外室畏罪潜逃的假象,叫吕大娘子有强有力的借由,去整顿她家香药铺上下。而她们要行动的那天夜里,她自己穿了夜行衣。慈姑呢?她上身是件月白色的褙子就算了,毕竟那算是浅蓝色,可她下-身确确实实穿了件白色裙子。
注意,白色。
当时林莱就已经觉得慈姑这样很过分了,哪里想到有了卧龙,当然会有凤雏。
看看吧,“锦毛鼠”白玉堂此时此刻穿了一身白。
一、身、白。
林莱:“。”
林莱好想问一句:‘大哥,你认真的吗?’
白玉堂问:“怎么了?”
林莱:“??”他是怎么好意思问出这一句的?
林莱觉得既然你不仁,那就不要怪我不义了。“白兄,你有没有觉得你在练水上漂时,进度还是不够喜人啊?”
白玉堂沉默了片刻,还是艰难地问道:“请问你有什么指教?”
不是在阴阳怪气。
林莱听得出来,都有点不忍心了,但是她真的看不得这白色夜行衣啊。她就微微一笑说道:“你在大铁链上疾走时,姿态那么飘逸,你一定有花了不少心思在这方面吧?”
白玉堂并没有听出来她真正的意思,皱了下眉:“你是说我不够专心。”
林莱:“……不。我是说你太在意你的风度了,白夜行白兄!”
白玉堂:“…………”
很好,这下他反应过来了。
白玉堂又羞又恼,但他还是有话说:“你不是有伏匿藏形法吗?”
林莱解释道:“我是有,可咱们俩这次是演鬼鬼祟祟之人的啊。那你这一身白衣,人家见了肯定只会觉得你是来耀武扬威的吧。”这与他们订下来的人设大大不符好吗,再说能不能尊重下夜行衣?
白玉堂:“。”
是他疏忽了,所以他没有再梗着脖子为自己辩驳什么,只是说:“我去换合适的行头便是。倒是你——林惠风,你先前在后山果然笑话了我吧?”
没桀骜不驯,却又没有完全没桀骜不驯。
林莱:“嗯呢。”
白玉堂:“!!”
他顿时气了个仰倒,“你好得很!”
这笔仇他记下了!
林莱:“嗯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