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路点头:“正是。那位义士的话,我后来听周围人说起他乃是‘锦毛鼠’白玉堂,和他几个义兄弟在这松江府颇有声望。”
林莱:‘哦哦!’
原来是“锦毛鼠”白玉堂啊。
这时候富全县官吏终于露面了,只是他们显然不太受欢迎,就连郑路这个外乡人都脸色冷淡了下来。
林莱稍微一想就知道了原因,不过她还要借一借这富全县县衙的帮助,便没有对县令多冷淡,只说这群水贼县令只管拘于县衙牢房里便是。
富全县县令叫徐崇,字崇文,年纪三十上下,他听了林莱的话后,没有立刻应下,而是先仔细观察了一番这些个水贼,等一一看过之后,还和自己的师爷对视一眼,脸上不喜反忧。
林莱眯了眯眼,并不想浪费时间,当即直言道:“我知道县令你的顾虑,你放心好了,我接下来会去将所有水贼都给抓过来的。”
徐崇当下惊呼:“当着?”
此言一出,周围人又是一阵鄙夷,他们也是明白了这父母官的不作为和胆小。
徐崇脸上一阵刺痛,不过他没有发作,而是连忙引人去县衙。
等到了县衙,闲杂人等就不能跟着进去了。
郑红英不愿意这么离去,林莱就说她先去和家人团聚吧,稍后她还有事要和他们家里人谈。
郑红英稍微一想,就试探道:“可是为了那方宝镜?”
林莱点点头。
郑红英记下了,这才跟着家里人先暂时在富全县安顿下来。
他们一家是暂且离开了,富全县一些百姓却没有,他们仍旧在县衙外徘徊。林莱突然想到了什么,就停了下来,转过身说道:“诸位我欲找‘锦毛鼠’白玉堂,只是不知他如今身在何处,因而我想请诸位帮个忙,若你们得见了那白玉堂,就帮我传个话,说我在县衙恭候他大驾,如何?”
他们忙不迭地应下了。
林莱这才进了县衙。
县衙上下特别心虚气短,看徐县令都恭请林莱上座便可见一斑。
林莱暗自摇头,就不和他废话,开门见山道:“我对此地并不熟悉,亦是不知道这里水贼具体是个什么情景,他们人数几多、据点又在何处、头目又是哪个等等,不若县令你好心将这些说给我听——这些情报你们总归是知道一些的吧?”
徐县令脸顿时涨红了,有心为自己说几句好话,可想想还是算了,只有点头道:“知道的知道的。”
如此,林莱便从徐县令这里知道了这群水贼的大头领,乃是一个叫毛鳄的人。
对方还号称什么扇湖鳄将军,手底下总共有上百弟兄,也难怪能在此地水路上称王称霸,还叫周围衙门都不敢管。毕竟若是一次没有将这群水贼彻底剿灭的话,那剩下的水贼肯定会发动报复,那到时候他们和他们的家人又如何自保呢?
林莱理解归理解,可还是有些恨铁不成钢。
没办法,现下她只能继续打这个副本了。
林莱当然不会自己一个人上,她想着这次组一下团。
故而林莱刚才想要叫人帮她约一下白玉堂,她是想到了五鼠中有个“翻江鼠”蒋平,对方十二分地识水性。再有好像五鼠在松江府还挺有能耐的,不知道能不能进一步借他们的力。
再说那“锦毛鼠”白玉堂。
他当时被气跑后,是打算回他哥哥们所在的陷空岛的。不然呢?去富全县吗?
他锦毛鼠可丢不起那个脸。
到底他若是英勇拼杀过后,将郑路女救下来,那他回富全县自是凯旋,然而现实是他毫无功劳和英勇可言——
白玉堂想到这儿,又不禁想到几乎毫发无伤就击溃那多水贼的那人。
若是平常他们俩在别处撞见,白玉堂必然愿意和对方结交的,现在么?
算了算了。
若是白五爷就此一径回了陷空岛,那也就没后面的事了,可他偏偏没有。
原因么?他多少还是在意自己和那郑老汉撂下话,却毫无作为一节。
他可不想就此叫人在背后说他坏话,就算他们说他坏话,他也不会多在意就是了。他只是想那郑路女乃是侠义之女,郑老汉又是真慈父,这对父女很合自己胃口,所以白玉堂上岸后,就叫自己相熟的这船夫卢老汉回富全县。若是那郑家当真典当了他们家家资,那卢老汉就叫当铺记自己的账,只管先将那些家资给郑家送回去便是。
卢老汉记下了。
卢老汉就这么在富全县被富全县之人逮个正着,便有了卢老人派人给白玉堂传信,白玉堂因此知晓了他被那什么林惠风点名邀请一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