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
燕王府里里外外防卫增加了一倍有余。
欧阳三这个亲卫长差一点就引咎抹脖子了,让刺客混入闾州城而没有察觉,闾州城各级官员是都难辞其咎,而没有保护好燕王,则是他这个燕王府亲卫长的大罪。
“他自己找死,你还能拦的了?”
然而,在他请罪之时,他们的夫人却是如此说。
欧阳三吸了口气,当时的情形其实也不是不能避免的,只是“夫人,殿下是见不得夫人有半分的危险。”
“滚吧。”冯殃多余的一句话也不说了。
欧阳三只得退下了,自然,引咎抹脖子的念头也散去了,就算要死也得先找出那幕后凶手才死!
燕王真的没有大碍吗?
自然不是。
弩箭穿胸,哪里能没有大碍,哪怕没有伤到心脉,可失血这一关便很难过,更别说后续的感染之类的了。
也庆幸弩箭上没有抹毒。
当然,燕王会熬过来的。
十五很有信心,“殿下那些年受过比这更严重的伤,却都安然好了”估计也没有比他更淡定的大夫了。
“他受过很多伤?”冯殃忽然问道。
十五点头,“很多。”
冯殃盯着脸色惨白的殷承祉,明明不久前还能作天作地地将她气的差点就懊悔当初怎么就把他捡起来了,转眼,便躺在了这里了,明明无需如此,他明明知道哪怕那支弩箭真的射到了她,她也不会当年在皇陵之中,他不是都看过了吗?
“夫人,殿下是怕了。”十五轻声道。
怕什么?
不就是显而易见吗?
“他就是”冯殃的话没有说下去,胸口澎湃的情绪让她连话亦说不出口了。
醒来的这些日子,她不是没有听过他到底有多苦到底有多难的事情,心疼是有的,毕竟是自己千娇万宠养大的孩子,可也没真的太真切地感受到过他的那些苦那些难。
她纵容着他,多半也是因为出自于习惯,还有那么一点心疼,更认为这些纠缠不过是熊孩子的死心眼。
只是因为当年皇陵的事情过于的惨烈,吓到了他了。
那些所谓的喜欢,不过是少年郎春心萌动而身边最熟悉的恰好是她而已,若没有当年皇陵一事,他不至于执拗自此。
他只是没分清楚爱情和愧疚、感激罢了。
可现在
“他脑子到底都装了什么东西!”她说的咬牙切齿,甚至连他手中始终拽着的手都想抽回来了。
可她才一动,本来好好睡着的人,竟然有醒来的迹象了。
那从来没有散去过的恐惧和痛苦更清晰地显现在了眉间。
冯殃瞬间不敢轻举妄动了。
她竟然不敢?
她冯殃竟然也有不敢做某件事的一日!
这是现世报还是
“我是他师父!”冯殃盯着自从醒来之后一直在为殷承祉说话的十五,“他脑子不清楚,难道你们也不清楚吗?!这么些年了,你们就没一个人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