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像是个大殿,殿前空空没有人,殿中却放着几十个被关在笼子里的掌门当家,骂骂咧咧,灵力全无。
蓝光宗当然也是其中的一员。
他看着笼子,脑子一时不太够用,歪起脑袋用牙咬了一口眼前的栏杆。没料到那栏杆如冰冻般极han,当即就把他的舌头冻得黏了上去。
他扯了一下没扯动,舌头痛得眼泪汪汪。
“诸位,稍安,勿躁。”
就在这时,大殿之上,一名薄唇细眉、神色冰冷的男子走了出来。
他着一身素袍,站在那里,渊渟岳峙,沉稳得仿佛面对山呼海啸也能面不改色。
有掌门按捺不住:“你是何人?!这是何处?!”
“在下,方为止。”
他道出了自己的身份。
“西南山谷,东峰峰主。”
殿内叫嚣一滞。
方为止继续答道:“这里,是咒画之中,此画、由东方先生首徒后代与关门弟子共同所绘,请、诸位鉴赏。”
不管是东方先生还是咒画,对蓝光宗来说,都是些厉害到吓人的词儿。
他在心里哭着“姐姐救命!!!”,忽略掉殿内再次响起的吼声和叫骂,一心一意想先把舌头从笼子上撕下来。
终于,在他腮帮子酸到真要哭了的时候,他的舌尖终于有了要从笼子上脱离的迹象。
然而,就在此时,一股极han的气息从大殿的最前方扑来,让他好容易有些化开的舌头黏得更牢了。
蓝光宗欲哭无泪,看向殿前。
这次走出来的,是一名马尾鲜红的少年郎。
比起他,更加惹眼的是他的怀里抱着的一座冰雕。
它足足有一个成年男子大,冰晶剔透,里面隐约像是冻有真人。光是仔细盯着看上一眼,都令人觉得遍体生han。
“这是!”隔壁笼子有个博学的先生惊叫,“北han之地!阿布查!冰冻咒术!”
这几个字,蓝光宗每一个都认识,但组成的词却是一个没听懂。
他一头雾水,费劲地抻长舌头、拧着脖子,想要透过栏杆,看清前面到底发生了什么。
方为止:“今日请诸位来此,除了品鉴咒画,还有一缘由。”
他在冰雕被稳妥放于殿前后,将冰雕的正面转向了众人。
“有人想要见一见诸位,同诸位,说一段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