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得随时拿着巨锤预备着,把你轰出去的灵力拦下来,每天精神紧绷,累得没心思去想其他。还有张百里那个只知道翻地打滚的小崽子,牙没长齐,说话也不见多利索,火倒是喷得溜,一时盯不住,就会烧着东西、闹出点事故来。”
他咧嘴:“尤其是张百里,每次我觉得活不下去,他就总会点燃个什么,我忙着灭火、然后把他狠狠揍一顿,也就没那么想死了。”
陆秧秧:“就是因为他小时候你总揍他,所以他现在一看见你,就想冲你吐口水。”
一老一少,两个人相视笑笑,都熬过了这个艰难的晚上。
这时,陆秧秧听到了后面山坡的动静。
她转过头,看到了翠绿坡地上向下跑过来的张百里和段怀,笑着示意段峥明:“瞧,正说着呢,他们就过来了。”
但紧接着,她定睛一看,却发现张百里在急忙忙地挥手,像是有什么要紧的事。
她跟段峥明立马站起身赶了过去!
两个小孩倒是安然无恙。
出事的另有其人。
张百里告诉陆秧秧:“我跟怀怀按照你的吩咐,一直在照顾屋子里的阿婆。但在刚才,我们听到了柴房里的尖叫。”
得知了自己被欺骗,段峥明便将村妇捆了、关进了柴房,随后他就来到了坟墓前挖开棺木,还没来得及处理同她的仇。
他问道:“然后呢?”
张百里知道段峥明今日不好过,难得没有跟他顶嘴,而是老实地同他交代:“听到声音后,我就去了柴房门口,里面已经没有人息了。”
“死了?”
段峥明意外。
“看过死因了吗?”
张百里:“还没有。我没打开柴房门,先过来找了你们。”
段峥明看向陆秧秧。
陆秧秧点头:“走,回去看看。”
……
回到杜家的农院,几人先去看了方啸的尸体和杜家阿婆,见都没有异样,才一齐去向了柴房。
里面的确已经没有了活人的气息。
陆秧秧将门打开的瞬间,一只尖嘴猴腮形若猴的大耗子从门后蹿出,直攻向她的身后!
陆秧秧偏了偏头,张百里一大口火焰吐出,就将它烧得只剩下了骨头渣。
第二只耗子蹿出得紧随其后,大概是想出其不意搞个连击,却正正好倒霉地自己跳进了张百里火焰的尾巴里,被火燎干净了皮毛摔在地上,抽动着唯一能动的后腿,发出令人牙碜的惨叫声响。
陆秧秧挥出灵力,手一扬将柴房内横扫得地覆天翻,见没有东西再藏在里面,这才低头去看脚边还没死绝的怪物。
但下一秒,在看清它模样的刹那,陆秧秧就厉喝出声!
“不要碰!”
她猛然推开了想要用手将怪物捡起的张百里,在其余人还没反应过来时,自己谨慎地靠近了它的尸体,仔细用木棍翻捣了几下。
“这是海老鼠……”
在知道薛盈中毒的事情后,陆秧秧多看了好几本和当年海兽有关的卷宗,上面所绘的海老鼠就长这个样子!
段峥明听罢,大惊失色,也凑到近处。
“真的是……”
看过后,他变了脸色。
“但怎么可能?这畜生早就在河川的镇海符下被驱离了临海,多少年来都没能再上一次岸!”
“是海鼠。”
消失了有一阵子的晏鹭词走进院子,将一张烈火符丢掷在了海鼠身上。
熊熊烈焰落地暴涨,一股带着海味的腥臭扑鼻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