掉的!”
晏鹭词却并不搭腔。
他显然还是觉得变丑以后就会被陆秧秧抛弃,什么都不肯让她把犬兽秘咒解开。
陆秧秧也确实不出什么有服力的保证。
毕竟一开始,她会对晏鹭词动心,的确就是色令智昏。她看上的也确实不是他的性情能力,很纯粹的就是他那张脸。
沉默了一阵子,她决定换一个话题,把这段先岔过去:“今天这件事一出,在把坏人都解决掉以前,你都不能再光明正大地回玄天盟了……”
“无所谓。我本来就不喜欢穿这件袍子。穿上这件袍子,我就是一个假人,一个傀儡,一面招牌,活着跟死了没什么区别。”
“可他们都误会你……”
“他们以前爱戴我,我没有因此过得更好,他们现在唾骂我,我也不觉得自己过得很差。他们怎么看我,我一点也不在乎。”
晏鹭词漠然地完,又笔直地盯住了陆秧秧。
“但你不一样。”
他认真地告诉她,“你跟他们不一样。我需要你要看着我,需要你陪着我,需要喜欢我。”
“好。”
陆秧秧也认真地点头。
在刚才的对话过后,她就已经很清楚了,果然,解开了惑心术以后,晏鹭词一直都处在一种不安的情绪里。
他对人性本就没什么信任,没有了能确保她不会变心的束缚,他真的会很害怕,所以需要一次又一次、不断地得到她肯定的回答。
在离开了他熟悉的玄天盟这种环境后,这种情况就变得更严重了。
但她并不讨厌他的这种做法。
从小到大,她想要的一直都没有变过,她想要一只独属于自己的小狗。
完完全全、只属于她一个人,不会吃别人的食物,不会对着别人摇尾巴,始终守在她的身边、别的地方哪里都不会去……
为此,她愿意付出相应的代价。
“对了,我想起一件事。”
在得到了陆秧秧的肯定后,晏鹭词开心地晃出了小尖牙。
“你把罗义关进困囚笼以后,对他用了刑。以前我在困囚笼里,你从来没有变出过那些刺链对我。你果然还是喜欢我、舍不得我受伤,对吧?”
彼此确认了感情,又经历了昨夜在燃灯之上被她护在身后,晏鹭词此时对陆秧秧倾注的感情更多了。
他死死地把她当做唯一属于自己的东西,紧紧攥着,所以,每一分、每一秒,他都更为强烈地想从她嘴里听到更多的爱。
“是……是啊。”
这个问题来得突然,陆秧秧的回答磕巴了一下,就显得非常心虚。
她当时没有对他用刑,最根本的原因还是那时的她对灵力的掌控不够好。不像如今,她已经吸收了那张黑铜面具中陆珣留下的灵力,通过术法、解决了她从出生起灵力就一直失控的问题,可以近乎自如地操纵困囚笼了。
但这种时候,陆秧秧怎么也不能实话实。
“我对你当然不一样!”
她又开始想办法糊弄,“看,药泥已经好了,可以上药了!”
晏鹭词低头看了看他受伤的小腹,稍微地抽开了一点里衣的带子,随后,他的手指忽然停住,抬眸看向陆秧秧。
“你的生辰到了。”
他认真地问。
“你要亲手上药吗?”
作者有话要说:【注7:出自(清)纳兰性德《木兰花·拟古决绝词柬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