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了。你露那一手,吓跑了郑丁,也算帮我解决了一个麻烦。”
连乔笑说着,朝着他还没收起的剑锋,抛了个新果子。
“请你吃。”
果子急旋击来,晏鹭词克制住迎敌的本能,利落收剑,用手将果子接了下来,擦干净,递给了陆秧秧。
连乔见状点了个头:“脑子不错,身手也漂亮。”
陆秧秧多少还是能读懂她阿娘的心思,听完这句,她就知道,连乔不会排斥跟他们认识了。
于是,她开心地捧着果子,走到了连乔跟前,指了指连乔旁边的空地:“我可以坐在这里吗?”
“坐啊。”
连乔给她也拿了条软乎乎的兽皮毯子。
“这周围我都探过了,这是附近过夜最好的地方,一会儿我去捡些枝子、堆成柴火,今晚就在这待着,你们要是没别的地方去,也可以一起。”
“我去捡!”
陆秧秧挥着她的圆粽子手,自告奋勇。
连乔也并未跟她客气:“也行,那我就留在这儿,把那两只狍子处理处理,晚上一起吃。”
分好了工,陆秧秧马上就招呼着晏鹭词出发去捡柴。
晏鹭词跟在陆秧秧身后,边盯着不平的地面担心她绊倒,边怕她走路费劲、不停帮她提起裙子,两个人磨磨蹭蹭,好半天才走进了密林里。
“阿乔,他们两个是好人吗?尤其那个男的,看起来阴恻恻的……”
阿蓝等他们身影不见,马上就拉住了连乔的袖子。
“他的剑心端正,真的大恶之徒,学不会那样浩然的剑法。”
连乔说完后,突然玩笑般地吓唬阿蓝,“比如我,我就使不出来!”
“阿乔你又逗我!你怎么可能是坏人……”
“陆秧秧。”
晏鹭词碰了碰连捡柴都舍不得走远、隔着几棵树遥遥望着连乔的陆秧秧。
“这里是咒画,只是记载过去,无论我们做什么,都不可能改变画外的现实。”
对上陆秧秧望过来的眼睛,少年的嘴唇抖了抖,还是说了出来:“我们不能沉迷,总要离开。”
“我知道。”
陆秧秧对着他努力笑了笑。
“我就是想再跟她多呆一会儿……再者,我阿娘那年通过了试炼,也就是说,她最终找到了出口。如果她那年的出口也是红月之下,那我们其实也算顺路……我一会儿去问问看……如果不是……那再……”
她颠三倒四地说不下去,弯腰捡了根粗树枝,兜到了她最外面的那层石榴裙里。
直起身后,不想再提咒画的真假,陆秧秧吸了口气,主动说起了别的事。
“你说,那位东方先生到底是怎么回事?他分明说了不能徇私舞弊,但在知道我要找破开啼以后,却说出了这次试炼的出口是红月之下,跟画店那张纸条上写的一模一样,难道只是巧合吗?”
“或许,不是巧合。”
晏鹭词知道陆秧秧现在心里不好受,所以也顺着她回答,“我跟他,有些渊源。”
这时,他的目光在陆秧秧被树枝刮坏了丝绸的石榴裙上停了停,随后,他蹲到了地上,开始割起了软藤。
而在陆秧秧眼中,他高深莫测地说完一句话就停下了,她当然忍不住,追着他、也蹲到了他身旁。
“所以呢?”
她迫不及待等着他的后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