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秧秧:“是我在问你话。”
丰腴美人经此威慑,喉头发紧,但面上的疑惑却愈发地深了。
她盯着陆秧秧,试探地观察着她的神情:“画中破局的那枚印章,只有作画之人的血亲方能看到。”
陆秧秧看向晏鹭词。
晏鹭词同她对视。
“这话并不绝对,若是被困画中者的能力在作画者之上,也能将印章找到。”
他声音渐低:“但今天困住我们的那位画师,在咒画一术上的能力极为高深,将印章藏得天、衣无缝,你不懂咒画,却能看到……“
他话未说死,但陆秧秧也明白了,丰腴美人八成没有说谎。
那副咒画,是她的血亲画的。
可是……
这也太难想象了。
她对连乔作画唯一的记忆,就是连乔拿着树枝在泥地上教她画小鸡啄米。
除此之外,她就没见过她阿娘正了八经在纸上画过画!
再往上数,那就是她阿公?
可阿公的画,她也见过,就挂在藏书阁的墙上,那家伙,还不如连乔的小鸡啄米图呢。
难道还要往上数?是她更早的祖辈?
可咒画一术明明是几十年前才突然在玄门中出现的……
陆秧秧满心不解,心里的小人几乎都要挠头了!但对上丰腴美人,她的面上仍旧冷淡:“这幅画,是何人所做,你又是从何处得来?”
丰腴美人却平静了。
她思索片刻,只是隐晦地回答:“故人所画,故人所赐。”
说完后,她露出一个略显苦涩的笑:“小陆姑娘,今晚是我冒失了。有些事,你不该从我这里知道,也不该我同你讲。”
陆秧秧讨厌这种云里雾里、高深莫测的虚话。
“你既然知道了我是谁,何必在这里跟我绕圈子!”
“小陆姑娘,你或许不清楚,你的长辈有恩于我,我认出了你,自然绝不可能再做出对你有害的事。你今晚在这里安心住着,秘境中破开啼的所在,我明早一定会给你答案。”
丰腴美人这话一出,陆秧秧继续逼问的话竟有些说不出了。
她时刻没忘,她这次出门,为的就是要为薛盈带回破开啼。
她和薛盈都只有这一次机会,她无论如何,就算拼上性命,也要把药草拿到手。
但秘境实在神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