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她一动,晏鹭词马上也跟着她动了。
可她刚跑出两步,薛盈就把她给叫住了:“让你去干活,带着他去干什么?”
陆秧秧被她问愣了。
“可是,”她茫然地举起绑着风筝线的手指解释道,“他得跟着我……”
薛盈:“你把线放长不就行了。”
陆秧秧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放长了手指上的风筝线,自己跑去二狗叔那里拿点心了。
“晏鹭词。”
陆秧秧跑不见后,薛盈出了声。
这是她第一次这样完整又正式地对着晏鹭词叫出他的名字。
可晏鹭词只是将始终朝向陆秧秧的头稍稍地向着薛盈偏了偏。
“拴了风筝线,这次去藏药岛,她应该会把你一起带着吧?”
晏鹭词没有回答,薛盈也不在意,仍旧自在地把玩着手里的珍珠扇。
“就算她没这个打算,我也会劝她带上你。”
晏鹭词的睫毛颤了颤。
他扭过头,终于正眼地看向了薛盈。
薛盈:“藏药岛秘境神秘至极,进入其中的人在离开后,均无法通过任何途径泄露出自己在里面的经历,但中途选择退出的试炼者比比皆是,试炼中不慎丢了性命的也数不过来,想来风险不小。陆秧秧这次去,是为了给我找药。以她的性子,若是不把药找到带回来,必会誓不罢休。”
“故而,我想请你帮一个忙。”
薛盈缓缓坐了起来,看向晏鹭词的眼睛。
“若是到了危关她性命的时刻,她还是不肯放弃,不论那药草能够找到、能否带出,都请你把陆秧秧平安地带出来。”
“这不用你说。”
晏鹭词开口了。
“她的命,比你的命重要。”
他看着薛盈的眼神中毫无情感,语气也是冷漠的,但薛盈听完后却笑了。
她又旋着手中的扇子仰躺回了竹椅上,闭着眼睛晒起了太阳。
另一边,一直牵挂着这边的陆秧秧端着刚出锅的热腾腾栗子饼,抓住同样在二狗叔那里蹭ròu吃的大王,骑上它的后背一溜烟地飞奔了回来。
顺便,她还在离开时把自他们回山谷后就一直寄存在二狗叔那里的兔子给带了回来。
晏鹭词的这只兔子,在经历了各种颠簸、好容易活着到了山谷后,它终于有点不想活了,连着好几天吃不下饭,瘦得都快能看到骨头。
晏鹭词装失忆后自然是不会提起它,陆秧秧把它扔在二狗叔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