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说她。
走到了流水小桥上那红衣之人的面前。
看着她回了头,仍是熟悉的笑容,带着些轻佻调侃。
她笑问她,“得偿所愿的滋味,如何”
闻言,她便也笑,那一笑是属于那考古界一代精英之才的女中英豪的一笑。
清淡而不瑰丽,却韵味深藏。
就如她此时,一身白衬黑裤,独立在此间这古街古桥。
那么违和。
李梦染笑着看着她那一向宠溺的师妹,如以往那般笑闹自然的口吻回答了她的问题
“也就那样。”
一句话,凡音突然大笑了出来,极尽酣畅般。
“哈哈哈”
“说得好啊好啊”
李梦染神情带着些自嘲的笑意,无奈地看着她大笑。
也就那样。是啊,也不过如此罢了。
再荡气回肠生死相许的爱情,当没有了任何反对的声音,没有了任何世事磋磨,没有了任何磨难重重,也不过都归于了世间消磨。
故人归来
不复当初。
他们见过彼此最不堪言说的一面。
后来的后来,那初始的冲动都不过消磨成了
平淡。
柴米油盐酱醋茶。
尤其于他们两个男子而言。
谁也说不清那种感情,究竟是否还是爱情,或者是亲情。
又或者说是执念。
这并非是说他们后来相看两厌,再见难欢。也并非是说他们最后在一起都是彼此折磨,终成怨侣。
他们一生未有过矛盾争执,也未有背叛欺骗。
是真的共了白首。
但又如何呢
倒也说不上后悔与否。只是若要真的用一句来形容,那就是这人的这句了吧
得偿所愿。
而她淡笑,回了一句
也就那样。
如此想来,也确实有些好笑。
李梦染摇头无奈微微失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