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起床吃好早点后,纪少卿便带着楚笛出了梅苑。
楚笛曾每日跟着贺han上山采药,这会儿行走了一炷香的时间都还觉得步态轻盈。
看来多呼吸到外头的新鲜空气,然后舒展心情,她连体力都强了不少。
可纪少卿实在是将贺han安顿得离梅苑太远。
等到了贺han的住处,楚笛觉得自己刚吃完的早餐都消化干净。
她额头上冒着碎碎细汗,呼吸还微微带喘。
纪少卿突然就有些懊恼:“下次还是换个居中的地方,不让你走这么远了。”
他是坚决不会让那贺han进梅苑半步,甚至都不想让贺han知道梅苑离他住处到底有多远。
这是每个占有欲极强的男人都有的小性子。
“无事,权当锻炼身体。”楚笛擦了擦额间的碎汗,没有多言,径直走了进去。
贺han正在擦拭着布袋中的银针,然后用白酒一一消毒。
他看到楚笛走进来,眸底的光猛地闪了一下,随即恢复宁静。
“昨天没扎针,今早起来眼睛花得很,看什么都是双重影。”
楚笛没有顾忌纪少卿的在场,直接将自己的症状说了出来。
反而已经没有掩饰的必要,他知道就知道吧。
“这针得扎足一年才行,你断了一天,便前功尽弃了。”贺han声音有些惋惜。
“那便重新开始吧,能活多久是多久。”楚笛一副云淡风轻的态度。
坐在一旁的纪少卿急了,忍不住插嘴:“贺公子,你必须医治好我家夫人!”
若是没尽心医治,他定会取其性命。
他没敢把后面的话说出来,怕楚笛又给自己翻脸。
她对自己虽然还是冷冰冰的样子,但是不拒绝自己的牵手、拥抱和亲吻,就已经让他心满意足。
什么都只能慢慢来,纪少卿清楚。
当务之急,只要楚笛身体健康,后面的事情便都不急了。
贺han完全没有搭理纪少卿,而是神情复杂地看着楚笛。
“你又把我的话当耳边风了。”他轻声说道。
楚笛苦涩一笑,抿了抿唇:“我笑不出来。”
贺han曾说要她多笑,这样心情自然会好起来。
可她五脏六腑都跟胆汁破了般发苦,怎么能发自内心地笑得出?
贺han想起楚笛现在的情况,终是叹了口气。
“那脱衣服吧,开始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