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是最让人情绪多变和敏感的时刻,这话一点儿都没错。
这些话贺han在白天从来不会对楚笛表露,甚至连含一点儿杂质的眼神都不会流露出来。
贺han一走,楚笛更是没了睡意。
她重新躺下,脑袋有些胀胀地发
天亮,贺han依旧像个没事人一样,张罗好早餐,然后带着楚笛去采药,捣药,煎药。
过了几日,楚笛在贺han的针灸治疗下,身子又好了些许。
“我带你回山庄吧,有爷爷在,你能好得更快。”贺han对楚笛说道。
他不想单凭自己一人的力量去治她,也不想再单纯将她当做自己的“治疗试验品”。
他希望她快些好,希望她不用将等死挂在嘴边。
“这样太麻烦了……贺大夫,要不你就放我自生自灭吧。”楚笛不想离开这山谷林间。
回山庄亦是回城区,城里认识她的人不少,她不想被纪少卿的人认出。
尽管她没心存奢望觉得坠崖后,纪少卿会布下天罗地网来找自己。
可她毕竟名义上还是大帅夫人,出了这档子事,他找不到她尸体,或许不会觉得她真死了。氵酉
楚笛这样想着,心底又有些泛涩。
半年多过去了,她就在这崖底附近的林子里,纪少卿却一直没找来。
是完全不在意,还是已经忘了?
楚笛的分神,被贺han看在眼底。
他握着草药的手紧了几分,脸上却没有情绪变化:“早知如此,我当初就不该救你。”
楚笛一听便知贺han生气了,她连忙放下手中的捣药棒,走到贺han身侧坐下。
“刚才是我犯糊涂了,你别生气。”
贺han看着她像小动物一样可怜兮兮的神情,再瞅着她那瘦得皮包骨头的身子,无奈叹了口气。
“你要记住,你的命是你父母给的,不能因为那个男人而践踏自己。”贺han语重心长说着,忽地顿
了顿,“你也别忘了,我想要你活着。”
“我错了。”楚笛低着头,声音惹人心疼。
贺han突然就没忍住,抬手揉了揉她的脑袋,那细腻柔顺的黑发,在他心底炸开一股暖流。
“人生短短几十年,我们来这一遭就是好好活着,不要让那些痛苦的事和人耽误你享受生活。”
楚笛点点头,心底那摇摆不定的信念就此坚定起来。
无论未来如何,她都不应丧气。
几日后,两人收拾好行囊,便从小木屋出发。
楚笛看着层峦叠嶂后的高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