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的人可是他们,再者说,她与沈执之间,哪能是他们三言两语能定义的。
呵。
姜眠按捺不住想,都怪沈执这棵草风骚过了头,惹桃花。
崔轶久久说不出话来,顿了许久,神色痛苦:“阿眠,今日之事是我冲动,即便如此,你知我对你……”
姜眠简直都要气笑了,不欲再谈,转身欲走。
“阿眠!”
“拦、拦住她!”
两道声音交接而起,崔轶皱着眉望了眼地上面色绯红、难耐到极致的姜瑜,大掌拽住了姜眠的手臂。
确实,闹破了脸,不能这么轻易便走了去。
“全又林双!”
屋子的门猛地被推开,闻声闯进的是她带出来的护卫,一直守在外头,早在先前就通过她眼神得了指令。两个高大的男人就这么横亘在跟前,“夫人!”“夫人!”
崔轶面色难看。
姜瑜几乎要叫出声来,然而开口便是娇喘,身上痒得似有百只蚂蚁在爬动。
姜眠扯了两下,没能扯开,她忍着怒气,冷眼看着他的手,“我最后说一遍,放开——”
崔轶手上紧箍的力道大得惊人,盯着她几秒,半晌手指一只一只松开,姜眠躲开他,将衣袖捋平,面无表情的往外走,“走。”
姜眠走了出去,不忘叫全又和林双二人将门砰一声合上。
正是用膳的点,酒楼一楼客人往来颇为热闹,林双击了掌几下,将酒楼客人的注意力引来,姜眠道:“诸位,谁能去二楼最左的屋子将地面那只碎掉的茶杯取来,送至将军府,赏银百两。”
“可是说真的?”
“如假包换。”
百两银子不是少数目,众人看着穿戴非寻常人的姜眠,虽然有人在犹豫,却依旧不少人蠢蠢欲动,等反应过来,已有人迈上了木梯。
“哎!拦住他!!”有人冲着楼梯处喊,脚步急忙追随了上去。
不少人在这氛围之下纷纷动了起来,一群人往木梯走去,去寻找姜眠说的最左的那间屋子。
姜眠悠哉的往酒楼外走去,准备回府。
得饶人处且饶人,但对这两个人,她不想轻绕了。那就什么手段对付她,什么手段报复回去吧。
崔轶和姜瑜这副模样被人撞见,便先让他们尝一下人言可畏的苦头吧。
全又不知她何意,问道:“夫人便这么轻饶他们吗?”
林双跟着道:“小的们可以给一顿教训的。”
姜眠抚着马车车帘上的流苏,淡声道:“这样太便宜他们了。”
她笑了笑,“京城人不是最爱听书,这对神仙眷侣,且写个话本送去,叫京城几家茶楼说上三天三夜。”
京中百姓无所事事者不少,那日崔轶与姜瑜那副场面被众多人撞见,茶楼所说的话本儿三分真可谓提到了七分,信服度大大被捧了上去。
姜府丢失多年的千金和表兄不苟的传言传得满城风雨,这样敏感的话题,甚至再无需推手,便远远高过谈论姜眠和沈执的热度,也算一报还一报。
姜瑜这几日闭门姜府,抖着手缩在屋中,怨恨声几欲疯魔。姜父自顾不暇,根本无空管住姜府日渐坏下的门庭名声。
事情在京城群众中酝酿几日,终于在衙门找上姜府和崔府大门之时,被顶至了最高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