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未授你练习。”沈执不知比先前恹下去多少,仿佛强打精神,但对教她些防人功夫的事儿又不依不挠。
姜眠萎得ròu眼可见。
她拉着他出来,一脚跳下廊阶,忍辱负重,“好,这就来,先从何处开始?”
早死早超生不是?
只要忍着冲动不去想方才那事,一切皆会过去的。
“马步。”
一说起这个,沈执脸上多了几分肃意,“你身骨弱,底盘无存,刚开始需顾及根本,日后才好谈其它。”
姜眠点点头,心想着扎马步也不算得难,当即左右岔开了双脚,重心下移,一面又仰头询问,“初练时间需多长?”
她问这话,隐隐有些求放过的意味。
沈执未答,走向前去,姜眠上方有影子落了下来,随即便感受到,他的双掌定住她脑袋,随即又捏上了她肩头。
春衫轻薄,他触上去那刻姜眠便僵了腰身,温热透过两层薄裳透过肌肤,姜眠想逃离那热浪,那双手却已经移开,只为将她肩骨扶正罢了。
姜眠松了口气。
可那双手又移至她的腿骨,姜眠余光一瞧,沈执竟将腰深弯了下去,手掌并不带什么力的虚虚一触,“双脚间距与肩同距,你还差些。”
姜眠忙调动步子,摆正的脑袋不敢动,余光似瞥,比对着到肩部的距离。
做完这些,她已口干舌燥。
沈执站起后撤一步,与她分出段距离,但姜眠知道,他的视线仍在她身上,“重心朝下压,呼吸放缓,肩背挺直。”
“蹲好。”
他下指令。
姜眠头皮发麻,又不得不卯着劲一一照做,心中还惦记着方才的问题。
要蹲多久啊,蹲多久,多久。
姜眠默默数着秒,忽而那手又向她伸来,将她身子微微往下压,这一压,姜眠顿觉压力就来,先前一直为感到有什么压力的双腿颤颤,酸得她目中眩晕。
呜呜呜呜!
“姿势未到位,念在初次,先坚持半刻,休息片刻再往复。”
“不行!”姜眠嘴边泄了声,方才种种皆忘了个干净,她看向沈执的目光沉重一脸难色,“太、太久了些,我坚持不住的。”
半刻,那也还要七分钟啊!
她现在就觉得自己不行了。
这要求未免太高!
沈执听着她的话,和那双带了乞求的眼睛,喉结滚动,他道:“先坚持着,还未过多久呢。”
那便是服软了的意思。
姜眠最后坚持不过三分钟,起身时腿都是颤着的,沈执这人,竟眼睁睁看着不扶。
她顶着尴尬站在沈执跟前,看着他深邃无波的目光,觉得自己像个不思进取恶贯满盈的学生。
太磨人了。
在他看不见的暗里,姜眠有些发麻的脚趾之间一张一蜷,她强撑面子:“这个非一日之功,也不能急不在一时,就没些些快捷、能运用在实战中的招教我?”
沈执一顿,“……有的,只怕你跟不上。”
姜眠假怒,瞪得眉飞目圆:“你这是瞧不起我?既然如此,那我不学也罢了。”
她转身想趁此就此逃开,谁知沈执竟一副不肯放过她的样子,着急地自后拽住她的手肘,将人拉回身边。
沈执整个身子几乎要与她背脊相贴,声音又低又急:“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