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他如何也猜不出,京中也便几位郡主,唯有这位最低调,偏偏寄养在太后身边,最是身份高贵,与众不同。
“无妨,”平乐温声解释道,“本该是我请帖也无便冒昧前来……可知能否入这宴?”
“当然、当然!您快往里先请!”
管家连连抹汗,他怎会敢拦呢?
他在沈府干了多年,虽说二少爷今年也为侯府挣回几分脸,得皇帝几分薄面,而今日这样一个受宠的郡主赏脸能来,在外人眼中,只会更显得侯府荣恩不减。
幸好这位平乐郡主脾性温吞得紧,未多对他有怪罪,虽不知她因何而来,却还是先以礼迎了进去,一面又赶紧通知了徐氏。
女眷这方,基本是由徐氏照应,先找她定然出不了差错。
徐氏闻声时正在花厅与各府众位女眷品茶谈笑,沈思玥一副小女儿娇憨姿态,正在徐氏身边依侬,受得众人连连打趣。
命妇们捧她捧得热忱真切,连往日里那些同岁的闺阁小姐今日也怯怯的,不似平日里那副爱答不理的劲儿。
沈思玥渐渐有些飘忽,多了几分漫不经心的得意。
她先前惹柳国公府三小姐被禁的足早解了,幸好那事传得不广,知道的人甚少,柳国公也未曾在明面上将事儿说出,否则不知会有多少人会疏远她。
只是父亲被罚,她这段时日也不太敢再到父兄身边靠了,母亲虽在前几日生过她的气,但也便那几日而已,现下还是同往日一样心疼她的。
管家身边的小厮,一进来便招了众女眷的眼,顶着压力报出声儿:“夫人,平乐郡主来了。”
厅中的女眷俱怔了一下。
还是徐氏最先反应过来,“哟”了一声,她惊喜道:“可是太后身边的那位平乐郡主?”
小厮笑笑,“是真的。”
下边未见安静多久,有人牵强起了头,“徐妹妹真叫我们艳羡,这位郡主多年伴在太后身边,连家中的宴都不一定回去参与,今日竟来了妹妹家中——”
那夫人掩唇一笑,“莫不是……是太后的意思。”
座上人的神色各异,然而这话却极度取悦了徐氏,她脸上一度春风满面,但嘴上掩唇笑着道,“宋夫人说笑了,太后终日礼佛为大梁祈愿,又怎会惦记我们这点小事,大概是郡主自己兴起便来玩儿了。”
几位女眷的脸面越发古怪起来,此话听起来似推脱,但没谁比徐氏将这话信了去。
“还得先将郡主迎进来,总不能好失了礼数,让众位姐姐见谅了。”
“这是应当的。”
徐氏起了身歉意的对她们笑了笑,随即提着衣裙,让小厮带路引她出去。
一副当家主母的做派。
“母亲,我也去!”
沈思玥窣地起身,和徐氏出去,还不忘乖巧地与众位夫人揖身作别。
剩下的人在几人走后表情倏而一蹋,久久不见声儿再传来。
半晌,有人笑言,也不知指的何意,“二皇子今日也来了,看来,定北侯府说不准会再起呢!”
众人抬头看去,竟是女眷来宾中之首,太常寺少卿的夫人方氏,又是一阵沉默。
二皇子背靠丞相府,他来了,便是认定了定北侯府这门势力,那……平乐郡主呢?
“那倒未必。”
方氏身边的一位高眉的女眷浅笑着,她此前一直未参与到这些无趣的话中,闲得将台面的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