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防地看着傲馨,微微摇头:“你这是什么意思?”
傲馨知道,九曲不相信自己。
当她似乎十分急切一般,紧紧地拉着竞恒的手,眼中也越发地带着迫切地看着九曲:“那榕树……没死!”
榕树?!
这个词已从傲馨的口中出现,气氛就变得越发不一样了。
连竞恒拉着傲馨的手,都是紧了紧,更何况九曲的脸色,已经开始变得十分难看了起来。
九曲自然不会忘记,那似乎还是眼前的事情。
在那榕树尚且还吸食足够的精气血的时候,就已经那么难对付了,若是真让那榕树套了去,恐怕现在比起当初在林原之地的时候,对付起来还要难上加难!
便是傲馨是在骗人的,九曲也愿意一信。
看向了竞恒,竞恒也是皱着眉恩地看着傲馨:“这到底怎么回事?东海为何会知道榕树?”
傲馨苦笑,眼中带着的是满满的苦涩:“世道如今,我若不说,怕是谁都拦不住了吧!”
她叹息一声,语气悠悠:“那一日,你们并不曾真的杀了那榕树。是我,和空翎一起,暗度陈仓,将那榕树留下的根须,悄悄地从林原之地,运到了东海的!”
若真是有这样的事情,真是有如此大胆行事的人,说是傲馨和那空翎,九曲到也相信的。
“这不可能!”
只是傲馨这话一说出口,便有茗叶头一个跳出来反驳傲馨:“便是知道这榕树根深叶茂,又有几分小心思,所以当日是我亲自监督者,竞恒仙尊大人动了手,将那榕树从头到脚,里里外外都烧了个干干净净的!如今你竟说,那榕树被你们拿去了东海?你倒是同我说说,你们是怎么在竞恒仙尊的那般圣火之中,将榕树拿去的?!”
茗叶总是如此认真,傲馨的态度,却仍旧是清高而傲气:“若是换做你们这等小妖,见着竞恒的火焰,自然是要躲得远远的!可我不是尔等小妖,吾乃——”
她话还没说完,却突然就愣在了那里。
眼尖的九曲瞧见,竞恒拉着傲馨的手紧了紧,傲馨便就不再那般,只是轻叹一声:“空翎拼死保住了那榕树的一根根须,只要有水的地方,就没有我傲馨办不到的事情。所以我们通过那林原之地的地下暗河,将榕树运到了东海。空翎承诺我,她必定助我一臂之力,我们就此达成了协议。”
从前空翎还是夏娩的时候,傲馨就总是能和她达成协议,如今也不例外。
都到这地步了,傲馨也不再有半分隐瞒:“我的目的,其实很简单。我东海不比你们九天差,又是凭什么处处都要被你九天压上一头呢?!何况我本就对竞恒……恨入骨血,所以只要能上了你们九天一分半豪,莫说是一个榕树的根须了,便是一座山,我也得想方设法地运到东海来!”
在多年压抑的生活里,或许傲馨自己都不知道,她其实也并非真正地在恨着竞恒。
不过是因为总要找个由头,找个动力让自己越发安稳地活下去,方才不负这些年心心念念的仇恨罢了!
再说在这整个东海,大约也不止傲馨一人这么想。那些个长老们,哪一个不是指着盼着傲馨能带他们入主九天,让东海成为真真正正的天下之王呢?
其实傲馨也曾问过空翎,为何要这般一而再再而三地和九天作对。
空翎的回答,出人意料,却也足以能够说服傲馨了:她从前是夏娩的时候,九天杀了她诸多族类。身为妖王,她没有做到该做的事情,尽到该尽的责任,甚至因为九曲对她的控制,害得她杀了自己的母亲,众叛亲离,所以她恨九曲!
后来她回归九天之后,泉落本该是她的夫君,却又因为九曲,和她接触了婚约,还处处维护九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