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别止几乎快要站不稳,将扇子小心翼翼收进怀里,一路跌跌撞撞的跑出去。
他一定要去见她!一定要!
他到的时候,姜离依旧坐在那座孤坟前,任风刮过。
只是,这冬日区区han风,又怎敌得过心中悲凉?
萧别止近乎狼狈地像是摔倒在她面前,他红着眼,一把拉开姜离肩头的衣衫。
果然,那红衫之下,皮肤已经不在,隔着薄薄的一层膜,萧别止已经能清晰地看清里面的血流筋骨。
冷风灌入脖颈,姜离看着自己的肩头,只淡淡一笑:“很快便会愈合,同我的手一般。”
上回手上的烫伤,在蛊虫的作用之下,已经见不到丝毫痕迹了。
虽然痛过,可终究会愈合,然后慢慢变成一具行尸走ròu,五毒不侵。
也许这对旁人来说,是极好的。
可对姜离来说,这样活着,还有什么意思呢?
一瞬后,只感觉心口一凉,姜离看过去,却是萧别止几滴眼泪落下,凉透了她的心。
他替她掖好衣裳,抱着她,第一次哭得像个孩子一样。
也许,痛到极致,就已经连眼泪都不会有了。姜离只是道:“日子还长,这不会是结局的。”
“啊——”凄凉的叫声响彻极乐山头,绝望逼得人快要发疯。
如此活着,可还算是活着?
没有人能给出答案。只是在漆黑的日子里,慢慢熬下去。
熬,下去……
没有尽头的han冬是二人对极乐阁仅有的印象。
在滴水成冰的时节,刑即却不请自来。
姜葵不管怎么说也是姜离的妹妹,她心有不忍,只囚禁她,但绝不会杀了她,就如同姜葵当初对她做的那样,让她生着,却比死了还要难受。
可刑即,同她却没有半点情分可言,相反还有杀友之仇,她又岂会轻易放过。
当年,他与姜葵如何暗害自己,往事还历历在目。
他倒也真是个痴人,为了救姜葵,竟敢独自上山。
“你胆子倒是不小,敢只身上我极乐阁。”姜离高坐于大殿之上,脸上看不出丝毫情绪。
刑即抿了抿嘴,直接跪在了殿前:“求阁主,放过阿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