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合欢香。”
“合欢香?”沈禄听这名字就皱眉,心里深知并不是什么好东西,但还是问德妃,“这是什么香?”
德妃却转头说:“董太医,还是你来跟陛下解释吧。”
一直默默无言站在一旁等着的董太医,闻声站了出来,抱手拱腰回答说:“回陛下与德妃娘娘的话,这合欢香,乃是男女欢爱时候为了助兴而点的香,在宫里,是禁物。这种香如果不是静了心思去闻的话,不会在意。若是闻了这种香,时间越久越会失去心智。”
说到这里,沈禄也差不多明白了。沈禄生气,拿起一个茶盏便朝跪在地上的曹贤妃砸去。
曹妃发髻被砸乱了,脸上全是茶渍,狼狈得很。但是她不敢辩解什么,因为无从辩解。她早已慌了神,四下张望,在找郝嬷嬷。
“贤妃妹妹是在找人吗?找吴太医?”德妃冷哼一声,“吴太医被你的药迷晕了,到现在都还没有醒过来。刚刚要不是本宫留了个心眼,此时此刻你带着陛下闯入本宫的寝宫,看到的,又将是十五年前的那一幕。”
说罢,德妃在沈禄跟前跪下。
“陛下,如果不是臣妾留心,您此刻看到的,将又是臣妾与外男那不堪入眼的画面。十五年前发生那样的事情,连臣妾自己都不知道是怎么了?当初不过喝了些酒,但是臣妾与表兄根本不会做出那种事情来。”德妃哭得声音嘶哑,“如果不是发生今天这样的事情,连臣妾都不敢相信,原来当年的一切,都是贤妃所为。”
“她装作天真浪漫的样子,实际上却是做尽了狠毒之事。她污蔑臣妾的清白,就连小五……她就是用这种毒药给臣妾下毒的,结果生下来小五后,小五成了那副鬼样子。”德妃这个时候不怕沈禄忌讳当年的事情了,越是想要洗刷干净,就越是得揪着当年的事情不放。
“不,不是的。”贤妃的辩解毫无说服力。
郝嬷嬷不在,贤妃根本就没了主见。当年的事情,也亏得有郝嬷嬷在旁出谋划策。
“当年的事情,朕定会查清楚,换你一个清白。”沈禄手捏着那个毒药药包,目光冷澈。
德妃跪了下来:“还请陛下一定要替臣妾跟小五做主。”
“你起来。”沈禄亲手扶起德妃来,“朕信你。只是,光朕信不行,还得有理有据让这个贱人心服口服。”
沈禄亲自下了命令:“将曹氏先看押在她宫里,身边一应不许有奴才伺候。废妃为庶民,贴身的宫婢太监,全部都好好拷问,尤其是从燕州跟过来的旧人。”
“是。”寿公公应着。
“那个郝嬷嬷,是贤妃的帮凶。陛下,臣妾已经命人将她捉住了。”德妃知道郝嬷嬷是曹氏的心腹大将,所以欲要除掉曹氏,必须先解决这个郝嬷嬷,“当年的事情,臣妾想该是曹氏的这个奶娘出的主意。毕竟,曹氏当初年幼,听信谗言,也未可知啊。”
沈禄是信了这事儿的,于是道:“郝嬷嬷赐死。”
……
后宫出了事情,但是沈禄让寿公公管住那些人的嘴。所以,虽然在外饮酒的臣子好奇,但是却有并没有打听到什么来。等酒宴散了后,一个穿着青色侍婢衣裳的女子从暗处走出来,悄悄走到甜珠身边。
甜珠看到青竹,心下重重松了口气。
“娘娘,奴婢回来了。”青竹是甜珠身边的侍婢,当初是沈浥赐给甜珠的。
青竹跟黄杉绿萝一样,都贴身伺候着甜珠。但是近来青竹却鲜少出现在甜珠身边,是因为甜珠交给了她另外一个非常重要的任务,要她去完成。
那个郝嬷嬷是曹氏的rǔ娘,跟了曹氏四十年了。想要在没有任何证据的情况下搞垮曹氏,如果有郝嬷嬷在,怕是不行。所以,甜珠跟沈浥商量后,便将青竹带进宫里来。
青竹在跟沈浥前,是戏班子里的台柱子。她自身也会武功,而且会易容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