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宠溺,却又隐藏着深刻的han意。
自衣袖中慢条斯理的抽出一把匕首,傅潋执起匕首抬手划在眼角,刀锋斜斜的擦着红痣而过,在眼角划出一道细长血线,血珠随即渗出,顺着侧脸滴落在肩上。
“安儿,你看它受伤了,你要不要回来安慰我一下呢?”
一刀一刀的划在眼角处,直划的眼角那块血ròu模糊,鲜血顺着脸颊不断的滴落,半边脸上都沾满了血迹,傅潋却好似完全感觉不到疼一样,眼神忽明忽暗,形如鬼火,沾染着血色更显嫣红的唇瓣勾起,脸上露出一抹笑来。
“安儿,你到底是在折磨谁呢。”
执起沾满血的匕首,傅潋垂首伏在几案上刻下井安两个字来,刻完似乎又觉得不满意,重新换了个地方再次刻起来。
不停的刻着,又不停的换地方,直至许久后,傅潋才直起身来,仔细端详着面前的几案。
金丝楠木制成的几案上刻满了井安的名字,点点滴滴血迹夹杂在其中,宛如深埋地下的棺材上开出的朵朵曼珠沙华,扎根于骨血,盛开于坟地中,红的刺目,凄凉妖冶。
抚过几案上的字迹,傅潋满眼的温柔,眼尾却泛起了红,自得知井安走的那一瞬间,傅潋仿佛又回到了八岁时站在荷花池边,看着那双绝望的眼沉入水底时的情景。
恶念翻涌,嗜杀之意泛上眼底,傅潋的脸上浮现一抹病态的红晕,浑身的血液在沸腾,微睁开眼,眼底疯狂闪现的煞气几乎将傅潋整个人笼罩在内。
“安儿,安儿。。。”
伏在几案上,傅潋垂首不停的蹭着几案上刻下的字,轻声呢喃着井安的名字。
“安儿你说,我到底该拿你怎么办呢。”
傅潋的嗓音平静清冽,好似夏日晚间的凉风,令人不自觉的沉溺,而眼神中里却闪着点点han光,如此矛盾的气息在傅潋的身上却又意外的和谐。
“来人。”
门口的小太监听到傅潋的呼唤忙上前,低头跪于地下等候傅潋的命令。
“宣太尉入宫。”
小太监有些迟疑抬起头,这一抬头吓了他一大跳:
“皇上!您受伤了!宣太医!快宣太医!。。。”
傅潋抬手止住小太监的动作,眉尖一挑:
“朕无事,先宣太尉进宫。”
“可皇上您的伤。。。”
“你是在质疑朕的决定?”
小太监的脸色一瞬间苍白,身子抖如糠筛,冲着傅潋不停的叩头:
“皇上。。。是奴才失言。。。求皇上赎罪。。。”
心情极度低沉的傅潋根本无意与这小太监计较,不甚在意的挥挥手,低声说道:
“去吧。”
井安在离开皇宫后,并未立即回到太尉府,而是在系统的掩护下,去了莫白的医馆。
“啊——”
突然出现的井安吓了郁秋柔一大跳,郁秋柔惊叫一声,却被井安眼疾手快的捂住了嘴。
莫白听见郁秋柔房间里的动静,起身出来,走到郁秋柔房前,伸手敲了敲门,问道:
“柔儿,你怎么了?”
看到井安不断使来的眼色,郁秋柔稳了稳心神,低声回答着莫白的问话:
“我没事,外公,有点口渴,想起来倒点水喝,夜里光线太暗了,一不小心脚踢在桌子上了。”
“小心一些,没事就好,时候不早了,快些歇息吧。”
待莫白离去,郁秋柔才扯着井安坐在床塌上,低声问道:
“你不是在宫里吗?怎么会在这?”
井安的表情在昏暗的光线下看不太清楚,但郁秋柔敏锐的感觉到此刻井安的心情并不太好,暗含担忧的视线落在井安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