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牛嫂愣住了,两腿都在打晃,她竟然把宫里的郡主带回家了。
秦苒受了伤,行动不便,第一件事就是问禾穗,朱然道,“已经送去医治了,伤势很重,生死未卜。”
一句生死未卜,让秦苒脑袋嗡的一下,小脸刷的下就白了,禾穗是魏姎给她找的丫鬟,陪了她整整六年,几乎是形影不离。
秦苒紧绷着唇,临走前给了阿牛一家丰厚的报酬作为答谢,阿牛和阿牛嫂傻傻愣愣的站在原地,目送几人离开。
回到大昭寺,寺里因为丢了郡主而乱起来,秦苒回了厢房去探望禾穗,禾穗脸色惨白,了无生息的躺在塌上,呼吸微弱。
“拿着我的令牌去请太医,越快越好!”秦苒冷声说。
“是!”
秦苒闭着眼,脑海里不由得想起了昨日的情形,坐在了书桌前,提笔在宣纸上画下了一个男子的肖像。
“去查查,这人究竟是谁?”
“是!”
昨日女子的脸没有瞧见,她只记得女子头上戴着一支红宝石衔珠赤金簪,将簪子一点点绘画下来,“去找找这簪子是谁的,若是查到了,务必将主人的画像描下一幅。”
朱然点头。
“等等!”秦苒又叫住了朱然,“从李家方面着手。”
“是!”
等了半日,终于等到了消息,男子是京都城里程恩伯家的小公子,程子钰,京都城里赫赫有名的纨绔公子哥儿,整日里游手好闲,什么事都不做。
秦苒指尖轻轻敲打桌子,“那女子呢?”
“如郡主所料,这女子和李家的确有些关系,是李家大夫人娘家的一个侄女,和程子钰也是相熟。”
画像摆上,秦苒一只手挡住了女子的半张容颜,只露出那一双眼睛,对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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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子的那一双眼睛,秦苒记得非常清楚,一眼就认出来了,画像右下角写着三个字,李元如。
“原来是李家的姑娘……”
震惊之余,秦苒渐渐透彻,李家大夫人为了女儿的前程不惜对自己下手,铲除后患,手段足够卑劣。
“郡主?”朱然拱手,“可否需要属下将李元如捉拿?”
秦苒摆摆手,“不必了,她只是一个棋子,幕后元凶另有其人。”
一个小小的李元如,秦苒还没有放在眼里,只是李家那边有些棘手,秦苒对长公主之位并不感兴趣,只是人家都欺负到她头上来了,若坐视不理,任由人欺负,绝非她的本性。
何况,还伤了禾穗,这笔账无论如何也要清算清楚!
“苒妹妹!”
秦媛匆匆跑来,面色苍白,上下打量秦苒,“昨儿苒妹妹失踪,我担心了一晚上,你身边的丫鬟血淋淋的抬回来,我吓得漫山遍野的找你,苒妹妹,你没事吧?”
秦苒瞥了一眼秦媛,这件事秦家有没有参与其中还不一定呢,偏不这么巧,秦媛在这个节骨眼上约她上大昭寺,让人不乱想都难。
“你昨天去哪了?”秦媛问。
秦苒紧闭着唇,一字不说,任凭秦媛怎么问,秦苒都没有再开口的打算,眼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