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愿吧。”端咏太后兴致缺缺,摆摆手,晚上只吃了一碗粥就去歇息了,气氛有些凝重,李雪柳垂着头一句话不敢吭声,心里却在窃喜,她要做的就是要让端咏太后对秦苒失望分心。
夜色渐浓,端咏太后将手里看了一半的经书合上,卉菊端来一盏清茶,端咏太后接过抿了小口又放下。
卉菊欲言又止。
“这里也没有外人,想说什么就直说,不必吞吞吐吐。”端咏太后看出了卉菊的心思。
卉菊跪在地上,“太后,奴婢觉得郡主不是那样忘恩负义的人,留在秦家只是迫于无奈,临走前,郡主让奴婢回来,一方面是要照顾太后,另一方面也不希望郡主因为秦家落下了不孝的名声。”
端咏太后笑了笑,“苒姐儿是哀家一手带大的,哀家怎么会不了解她的脾气,这孩子心思重,秉性纯良,心里有话藏着不肯说,当初来哀家身边的时候才三四岁,秦家害她那样深,心里又怎么会存着亲情呢。”
卉菊错愕。
“她留在秦家,一方面是想堵住悠悠之口,另一方面也是不想让哀家担上教养不善的名声。”
“那李翁主……”卉菊诧异,原来端咏太后心里都清楚,她还担心端咏太后真的会对秦苒生分了呢。
端咏太后嘴角翘起冷笑,“苒姐儿是哀家的外孙女,瑜沁就这么一个孩子,她李雪柳只是李家血脉,八竿子打不着的关系,哀家又怎么糊涂到被一个十岁的孩子挑拨了,李家表露出来的野心也不是第一次了,当年在榕城便是如此,月满则亏,等爬到不能再高的时候,就只能往下走了。”
卉菊点点头,“那长公主的位置太后可有打算?”
“苒姐儿站在风口浪尖上未必是好事,再等等吧,不急。”
“还是太后想的周到。”
“你这老滑头,心里还是偏袒苒姐儿,生怕哀家亏待了她!”端咏太后没好气的说。
卉菊挠了挠脑袋笑,“郡主是奴婢一手带大的,身体里还有太后一半的血脉呢,哪里是一个外人可以比较呢,奴婢自然是向着郡主的,不仅如此,元诏的皇后娘娘也是惦记着郡主呢。”
提起魏姎,端咏太后笑意变淡,“有些事过的太刻意了,反而叫人不好忽略,有模有样的仿照,未必适合,过犹不及。”
……
秦苒留在秦家已经足足十日了,秦老夫人的病情也没有好起来的迹象,日日用药罐子吊着,不知道的还以为秦老夫人已经病入膏肓,马上就要死了呢。
“郡主,已经出来十日了,李翁主肯定会在太后面前讨巧卖乖,咱们该想法子回去了。”禾穗急的不行,之前是盼着秦老夫人赶紧死了才好,此刻是盼着秦老夫人赶紧病好起来。
秦苒眸色淡淡,不急不忙,“急什么,我跟着外祖母六年,她才几日,若是这么短的时间内能把外祖母收买了,那算她本事大。”
“郡主,人心都是ròu长的,万一李翁主在太后娘娘面前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呢,岂不是对郡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