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手撑着下巴,好奇的盯着魏姎问。
“当然可以。”
“谢谢你,魏姎。”
魏姎微微笑。
在山里呆了几日,简单的用了一些草药,阑珊娘的咳嗽明显有了好转,不似前几日那般咳了。
魏姎也不着急,不催促,日日吩咐人去采摘药材,亲自守着熬药,终于等到了第五日,阑珊娘撑着棍子出来,“魏姑娘,走吧。”
“好!”
……
消失了五日的魏姎终于回来了,魏白潇急的不行,上下打量魏姎,“没受伤吧?”
“大哥放心,我没事。”魏姎摇摇头,身上虽然有些狼狈,但带回两个人,对这一场战役已经多了几分信心了。
阑珊紧跟在魏姎身后,小心翼翼的环视一圈,对眼前看见的一切都很稀奇,冲着魏姎眨眨眼,魏姎将人带回营帐,“今儿开始你们就住在这里。”
“你究竟是谁?”阑珊娘忽然问。
“我是魏姎,元诏国的皇后,我的丈夫是元诏皇帝如今就在雍州城内,我要救他出来,无奈之下只能求夫人帮忙,还请夫人勿怪。”
阑珊娘倒抽口凉气,她早就猜到了魏姎身份不俗,却没想到竟这般尊贵。
“皇后娘娘身份尊贵,已经折煞我了,但愿皇后娘娘能信守诺言。”阑珊娘坐在椅子上,手执笔,在洁白的宣纸上画下一片茂密的丛林,并指出一条路,甚至细致的将陷阱都圈出来了。
阑珊娘从怀中拿出一只玉笛,递给了魏姎,“你很通兽律,我教你一首曲子,许是能用得上。”
魏姎大喜,“多谢师父。”
“担不起皇后娘娘一句师父……”
“一日为师终身为师,受徒儿一拜!”魏姎跪地冲着阑珊娘磕头,阑珊娘受宠若惊,赶紧伸手扶起了魏姎,“你我之间也算是缘分,若是这首曲子能一直传颂下去,也不算辱没了先人。”
魏姎天资聪慧,学了两日便摸透了八九分,阑珊娘惊讶,“若是先人在世必定会夸赞一番,你很有天分。”
“是师父教的好。”
次日天不亮,魏姎带着图册和玉笛进了丛林,一路越过障碍,足足摸索了五日,才摸到了雍州城农家山下,十分顺畅。
“公子?”碧红欣喜不已。
魏姎嘴角也翘起笑意,总算是绕过来了,来了城里,一切就好办了,那个雍州知府便是最大的棘手。
几人为了掩人耳目,换了农家衣裳,乔装成妇人一块进城赶集,雍州城内很安静,大街上三三两两的人在街道上徘徊,偶尔有几个叫喊的小贩,一见到穿着铁甲的侍卫,立即退到一边,让出了位置。
“这一场仗什么时候才能打的完,最遭罪的还是百姓,哎!”
“可不是,我听说南梁的皇帝这几天也来了雍州城,这一段时间肯定不消停,要不是家里等着米粮下锅,谁愿意顶着风险出来?”
“我家老母还病了,连药材都翻倍了,再这样下去谁能受得了?”
一句接一句的抱怨,魏姎从中得知消息,徐煜也在雍州城,魏姎忽然有种不详的预感,仿佛她的一举一动都被人看在眼里。
“公子,南梁皇帝怎么会这么大胆,来了雍州城,硬生生把京都城空了出来,若是有人趁机而入,那南梁岂不是内忧外患,两边失手?”碧红说。
魏姎摇摇头,“这事儿不好说,徐煜天生狡猾,一定是提前安排好了陷阱。”
“公子,那接下来该怎么办?”
“去找元诏军。”
她已经在城中,离元诏军不远,若是城中没有徐煜,魏姎许是打算奋力一搏,想法子打开城门让魏白潇进城,若徐煜真在城中,魏姎便有些顾忌,还是先找到萧湛一块想想法子。
几人刚到城门口,城门已然紧闭,四周多了几十个守卫来回巡视,看是守卫脚步轻盈,一看就是练家子。
夜色渐黑,小精灵个个缩在香囊里,一个都不肯出来,哆哆嗦嗦,魏姎见状已经确定了徐煜就在城中,而且离她越来越近。
一行人返回山林途中遇到了埋伏,鼻尖还有一股浓浓的血腥味,月色被遮掩,肃杀的气息蓦然让人头皮一紧。
蹭的一下,火把倏然照亮了四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