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你不是有老han腿、关节炎嘛,我在水里放了一些中草药,”温大婶通上电,操作给老爷子看,“按到五十度,桶自动加热到五十度,就会处于恒温状态,比你泡温泉还舒服。”
“爸,儿子给你洗脚喽。”温大伯笑的脸上全是褶子,双手掐住老爷子的肩膀,把老爷子按在椅子上。
插电泡脚,这两个混账玩意儿想电死老头子。
别因为他人老跟不上时代,不看杂七杂八的新闻,前两天新闻还报道一个女同志去理发店烫头发,那个加热的东西砰一下爆。炸,女同志头皮重度烧伤,报道此次事件的记者专门友情提醒,人体最好不要触碰带点的玩意。
温老爷子眼睛虚瞟,眼珠子猛地往前凸,大声喊:“住手。”
他把大儿子推到一旁,顾不上穿鞋跑到他精心呵护的盆栽面前,双手颤抖捏起被摧残的看不清形状的花瓣、叶子,盯着水从花盆里溢出来。
老爷子气的直翻白眼,温大伯摆出兄长的架子,心han道:“咱妈留给咱爸的唯一念想,你们斩断爸的念想,嫌弃爸活的时间太久吗?”
“大哥,妈白疼你了,竟然分不清妈留给爸的花和我面前的花不一样。”温二伯紧蹙眉头。“难道你故意借此事诅咒爸是老不死的?”
作者有话要说:医生说,消炎才能拔智齿,疼————————
☆、现实世界1
“我看是某些人迫不及待想要分隔遗产吧。”温大婶走上前,上下打量老二两口子嫉妒的眼神,掀起嘴角轻哼一声。
“你…”
“温殊,打电话告诉时律师,我有可能要改遗嘱。”争执不休的几个人立刻噤声,温老爷子绷着脸,“谁在我面前多说一句废话,吵吵嚷嚷聒的我脑壳疼,立刻把他的名字踢出去。”
“爸,我…”温大伯被老爷子瞪一眼,他马上吞下想要说的话。
温老爷子收回视线,转身吩咐佣人重新找一个花盆移栽玫瑰花,并且让佣人按住大儿子,让大儿子享受按摩桶。这些不争气的玩意总算消停了,他面色缓和拎着鸟笼到庭院里逗鸟。
“。。。是的,时律师。”温殊斜坐在沙发上和时律师通电话,两人谈了片刻便挂断电话。他也不管这些人露出恨不得吃了他的目光,起身带妻子驾车离开老宅。
温家人气的牙痒痒,真是偷鸡不成蚀把米,他们正准备跟在温殊后面离开,被老爷子不阴不阳看了一眼,立刻han蝉若惊坐回原来的位置上,用眼神交流心中的愤懑。
之后几天,温殊三五不时回到老宅,有些人害怕温殊背后搞小动作,就硬着头皮回到老宅当哑巴,给温殊添堵,他们心里无比舒服,最后温殊挑起火,然后拍拍屁股走人,这些人委屈巴巴留下来承受老爷子的怒火。
——
温家这些人一边给温殊使绊子,一边讨好老爷子,一眨眼就到10月19日,下午14:54,开庭二十四分钟,已经走完审判长宣布案由,当事人陈述,提交证物等程序。
本市主流媒体以及具有一定影响力的娱乐记者没有预兆来到法庭,他们的摄像头对准原告、被告、温殊夫妻,眼中发出狼一样的绿光,若不是法官正在判案,钱谨裕想这些记者定会蜂拥而至,这里被他们围的水泄不通。
温陌僵硬的回头,神情异常恍惚,一双失彩的、没有焦距的眼睛四处环视,眷恋又胆怯寻找他最亲近的亲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