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老爷子放下筷子,脸上浮现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各凭本事掌管温氏,我早已退休逗鸟,不管任何事情。”他推开椅子站起来,把某些人脸上的喜意收归眼底,他摇了摇头,就让这几个蠢货当孙子辈的磨刀石。
老爷子手背在后面,哼着小曲上楼找鹦鹉唠嗑,温大伯、温大婶冲老二两口子点头,看见没有,老爷子已经不满温殊两口子,暗示他们可以联手把温殊搞下台。
温二伯、温二婶瞬间底气十足,四人不动声色离开饭桌,到书房商谈如何对付温殊,当然还要确定如何分配利益。
书房的灯直到下半夜才熄灭。
——
又过了三天。
兀一大大咧咧指出哪个方位有人跟踪他们,反正又没人看到他们:“温殊亲哥哥派人跟踪你,我能理解,但温殊为什么派人保护你,不和你见面?”
“也好理解。”钱谨裕漫不经心抬起头,一双清澈的眼睛忽然散发出耀眼的光芒。
兀一追问原因,钱谨裕弯弯眼睛,笑而不语。
温大伯讥讽的笑了笑,他吹了吹镶满钻石的手表,漫不经心走上前坐到宾利车盖上。狗改不了吃屎,看到有钱人腿软没骨气,这种人也配做温家的子孙。
钱谨裕进一趟超市,不到两分钟拎一个袋子走出来。看着钱谨裕离他越来越近,温大伯抬起右脚搭在左腿上,他盯着有点沾了粉尘的万元鞋,挑了挑眉毛,和暗处偷拍的人对了一个眼神,必须拍下钱谨裕舔干他皮鞋的画面。
“先生,您这身打扮,至少上百万吧。”钱谨裕边说奉承的话,边掏出红牛、脉动、可乐、矿泉水放到车顶上。
“仅仅一块手表就上百万。”温大伯故意把手表对着太阳,反射光射向钱谨裕的眼睛。耀眼的光差点闪瞎钱谨裕的眼睛,他恨不得抠下眼珠子放到手表上,对于钱谨裕的反应,温大伯满意极了,他拍了拍屁股底下的豪车,“这辆车千万开头,如果猜对了,我送给你…”
“诶,说的就是你,怎么回事呀。说了不准停在小区门口,你钻空子是不是,停在离小区三米远的地方,你就以为我们城管管不了你是不是?”城管指着温大伯,朝这边走来。
钱谨裕默默退到人行道上,下巴指着四瓶饮料。
城管眼珠子瞪得老大:“诶呦嘿,昨天不让你放红牛,你放矿泉水,你大爷的,今天你一下子放四瓶。”
路上的行人被城管呵斥声吸引,纷纷停下脚步看看发生什么事。当他们看到宾利车顶上放的东西,对温大伯指指点点,尤其一些女生气的脸涨红,抛开修养骂他老不羞,既然光明正大漂昌,那就不怕他的照片出现在网上,有些人掏出手机对准温大伯,温大伯赶紧跳到地上,打开车门,开车绝尘而去。
车顶上的四瓶水,在惯性的作用下滚到地上。
“真可惜,只拍到车牌号,没拍到人。”
“以后再有人明目张胆招J,直接拍下他的照片挂到网上,看他要不要脸。我们小区干干净净的,被他这么一搞,别人怎么想我们小区里的女同志。”…
三十分钟后,温大伯挂断电话,从儿子那里知道他被小畜牲摆了一道,他恨不得把小畜牲的脸踩在脚底下来回摩擦。
这个小畜牲也不愚笨嘛,好不容易扒上温家这个大靠山,怎么不可能不调查温家有哪些人,小畜牲打算先铲除异己,然后顺理成章掌管温家,小畜牲刚刚这手是枪打出头鸟,啊呸,瞧他这张不会说话的臭嘴。
既然小畜牲不吃他这招,那么他只能使出杀手锏。小畜牲不是患有严重抑郁症嘛,抑郁症的源头不就是被养父母控制、被亲生父母伤害嘛,这就好办了。
小畜牲知道他的身份,温大伯也不和小畜牲来虚的,他直接带小畜牲到私人会所。
钱谨裕像刘姥姥逛大观园一样,跟在温大伯身后四处张望,温大伯这次不敢轻敌,他走进包间,抬手让服务员出去。
“这个沙发几万块钱一个?”钱谨裕按了一下,一脸陶醉坐在沙发上,“金钱的味道,真香。”
温大伯忍不住露出鄙夷的眼神,从公文包里掏出一本相册:“温殊、梅文珊每年休一个月年假,他们每年选择一个国家,带温陌在那里玩一个月,并且在那个国家置办庄园记在温陌名下。温陌小小年纪参加皇室举办的宴会,结识各国名流,温殊把手中最好的资源,早已通过带温陌游玩,把资源交到温陌手里。你?”他哼笑一声,“被邻居、老师、同学不耻,你的人生已经带有污点,深入骨髓的肮脏,怎么洗也洗不干净,就算强行进入名流圈,也只是供人娱乐的小丑罢了。”
钱谨裕四仰八叉躺在沙发上,朝温大伯勾勾嘴唇,掏出一支录音笔,按下快进键:“…也只是供人娱乐的小丑罢了,罢了!”
温大伯额头青筋猛跳几下,眼中闪过一抹狠光,他冲上前抢夺录音笔,钱谨裕腿脚利索闪到窗户旁,在温大伯离他还有五十厘米时,他愉悦地打开窗户:“三层楼,被人推下去死不了。”
“小畜牲,你…”温大伯气的脸涨成猪肝色,“你”了好几声,钱谨裕一条腿伸出窗外,拿录音笔的手也伸到窗外,温大伯硬生生挤出笑容,“好侄儿,有事好商量,你不是喜欢宾利吗?”他掏出车钥匙放在桌子上,“那辆宾利送给你,算是大伯给你的见面礼。”
真的打算给他宾利,而不是为了引诱他远离窗户,抢夺录音笔?
钱谨裕按下录音笔录音,身体一半在里面,一半在外边,冲着温大伯傻傻的笑:“您说得对,开头就错了,没有办法回到原点重新开始,希望来世开头是对的。”
“大伯心脏不好,别吓唬大伯,快点下来啊!”温大伯差点跪下来拜拜钱谨裕,他特意找了一间没有摄像头的包间,就是为了刺激羞辱钱谨裕,没想到搬石头砸自己的脚。钱谨裕要是真的跳下去,所有人把目光转移到他身上,他有理也说不清,温殊绝对弄死他。
“桌子上有三瓶酒,你把它喝完。”
钱谨裕话刚落音,温大伯立刻打开酒瓶,狂灌酒,喝醉求之不得,钱谨裕这个煞笔玩意是死是活和他一毛钱关系也没有,他喝醉了,他什么也不知道。
咕噜咕噜一瓶酒下肚;
咕噜咕噜两瓶酒下肚。
“温殊,要不是老子让着你,温氏谁当家作主还不一定呢。”他抱住第三瓶酒,打一个酒嗝继续昂头大笑,摇摇晃晃趴在桌子上,指着车钥匙骂道,“你在哥哥面前拽,在董事会上不给哥哥面子,行啊,你有种,可是哥哥比你更有种。你儿子被人驯养成一条狗,养狗的主人被关起来了,那哥哥就不客气,接手养狗的任务喽,就在刚刚我踹他一脚,他贱的跪在地上伸出舌头舔我的皮鞋,爽啊!”
“经理,就是这位先生醉了,你帮他开一间房…”钱谨裕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