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身体一样,抖如筛糠:“我没说谎,洪南冬欺负小朋友,我见义勇为来着,我都道歉了,老师还打我。”
“妈妈相信你,我们家元千最棒了,这个没有师德的破学校,我们不念了。”
卓妈妈轻轻地把儿子搂在怀里,用尽平生的温柔安抚儿子,希望这件事没在儿子心里留下阴影。
卓妈妈带着儿子到医院看病,而留在校长办公室的王萍萍,拽起钱谨裕,走上前,带着浓浓的歉意说:“都是我家谨裕不懂事,让洪南冬同学受委屈了。”
洪夫人轻蔑地看着她,王萍萍并不在意,拍打钱谨裕的脑后勺,用力把他推到前面,冷声道:“还不快跟洪南冬同学道歉。”
“妈妈…”他身体好难受,头好疼。
王萍萍又冷声呵斥几遍,钱谨裕耳朵嗡嗡的响,听不清妈妈说什么,他拽妈妈的手,却被妈妈无情地甩开,他“哇”一声,哭声还没有溢出喉咙,就“砰”一下,脸朝地倒在地上。
校长和老师心里有些担忧,害怕钱谨裕出了什么事,王萍萍到学校大吵大闹。他们的担忧完全多余,王萍萍不慌不忙,粗鲁地抱着钱谨裕到小诊所。
“这位女士,你儿子脑后勺和额头起了好大的包,我建议你带孩子去大医院照彩超。”医生边说边处理钱谨裕身上的淤青,腿上被戳破的水泡也要处理,防止被细菌感染。
王萍萍没有说话,待医生处理好钱谨裕身上的伤痕,她温柔地抱起钱谨裕,才说了句:“谢谢医生,这孩子调皮捣蛋,打伤小朋友,人家小朋友还在医院住院呢。我这也是气极了,才带他到这里处理伤痕,经你一提醒,我还是带他到医院看一下保险。”
医生看钱谨裕的眼神变了,他最烦惹是生非的小孩。
既然这位女士带孩子到医院看病,他把药放了回去,说:“你们走吧。”
王萍萍又道了声谢,抱着钱谨裕回家,就把他丢到床上,回到自己的房间,她收拾一番,便提着包高高兴兴出门。
兀一红色的瞳孔慢慢变浅,伸出手去触碰钱谨裕额前的大包,摸到的只是空气。
他苦笑一声,双腿盘曲坐在地上,手肘抵着床,掌心支撑着下巴颏,看着钱谨裕在睡梦中不安地扭动身体。
就这样,兀一来到这个界面,什么事也没做,就静静地跟着钱谨裕,看着他成长。
跟在钱谨裕身后,兀一目睹这对夫妻买了一盒巧克力给钱谨裕,当做钱谨裕听话的奖励,并且一个□□脸、一个唱黑脸,教导钱谨裕无条件听从他们的话。
晚上,钱谨裕像一只快乐的小鸟,忘记了身上的疼痛。他第一次背着父母做了一件事,那就是偷偷地把巧克力藏到书包里,抱着书包睡得格外香甜。
钱谨裕知道爸爸妈妈有出去吃早饭的习惯,七点四十分左右,爸爸妈妈会拎着一份早餐回来。
他听到合上门的声音,立刻爬下床抱着小书包到二楼找卓元千。
卓元千家的门是开着的,钱谨裕紧紧地抱着小书包,洋溢着快乐的笑容,趴在门框上往里看。
“让让。”卓爸爸拎着两个行李箱出门,转身时,行李箱撞上钱谨裕,他仿佛不知道行李箱撞倒钱谨裕,扛起行李箱便下楼。
卓妈妈冷嗤一声,那双看脏东西的眼睛从钱谨裕身上移开,抱着两床被下楼。
“卑鄙无耻的小人,我再也不要和你做朋友。”说完,卓元千背着小书包,蹬蹬蹬跑下楼追爸爸妈妈。
两旁几户人家开门,端着碗站在走廊里吃饭,对钱谨裕指指点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