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奶奶昨晚刚去世,心里一定很难过。”
“是啊,我们是有心没力,都是男人,ròu麻的话说不出口。你就不一样了,丞哥这么喜欢你,有你安慰,他会开心的。”
谢蓁:“……”
真的好想让他们住口啊!真是越说越没理了。
但心却不知不觉揪起来,有点隐隐的痛。
少年们说完该说的话,肚子里的词都搜干刮净,渐渐有些接不上力了,又见谢蓁神色尴尬并无应答,越发觉得自己是不是要求太过了,还是说,丞哥和校花并没有发展到他们认为的那一步?都是丞哥自己一个人,剃头挑子一头热?
想到这里,越觉得尴尬大发了!于是挠挠脑袋,有随便含糊了几句,才讪笑着走了。
谢蓁松了一口气,人生中实在没有应对这类场景的经验,心虚地抬头,只见值日的搭档正拿着黑板擦,一脸目瞪口呆,饱受惊吓的样子,也不知从头到尾看了多久。
好在她和谢蓁平时并不怎么讲话,要不是叶子心临时请假提前回家,也轮不到生活委员补上来,替她值日。
“那什么……谢蓁同学,黑板我已经擦好了,你还有其他需要帮忙的吗?”
最好不要,她现在心情激动,还赶着去通知自己的好姐妹这个天大的劲爆消息呢!
“不用了,我也打扫好了,你先走吧,门窗我会关。”
脸上热气腾腾,但又不好意思伸手去捂,只盼着同学赶紧离开,她好像个法子降降温。
于是,最后一个闲杂人等也提着书包飞也似的走了。
谢蓁这才有功夫,低头去看桌上放着的长方形盒子。
饶是她出身簪缨世家,诗礼之族,见过听过各种珍奇稀有的宝物,也忍不住,一时被它迷了眼。
这礼盒一看就是特质的,很有质感。盒身用实木制成,哪怕离得远,也能隐隐闻到木头散发出的天然香气,外面则用灰色的亚麻布包裹,上面还用手工秀了几朵精致典雅的海棠,花团锦簇,栩栩如生。
光是这一个包装就造价不菲,也不知里面是什么价值连城的宝贝?
谢蓁心意一动,响起魏丞说过的,要送她生辰礼物的话来。
她也是回去看了身份证才知道,这具身体的生日原来是在十二月六日,阴历的十月廿三。冥冥之中,竟和她过去的生辰相吻合。
难道,她重生到这个世界来,也是天意?
心念浮动间,又加之好奇心作祟,在她自己都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纤纤手指已经伸过去,啪嗒一声轻响,扣锁开了。
随之,是瞳孔的扩大,与不由自主的冷气声——
映入眼帘的,是一条再熟悉不过的裙袍,金翠辉煌,碧彩闪灼,石青妆缎上用孔雀毛拈了线,绣成花鸟鱼纹图案,灼灼色耀。
谢蓁看痴了,伸手揉揉眼睛,才像是怕惊醒这一场碎梦似的,轻抚那柔滑似水的缎子。
遥想那年,正是她及笄的日子,母亲命人取出这裙子,还有一早备好的妆面,替她梳发的时候,笑得温柔惬意:“一转眼,咱们蓁儿也到了该议亲的年纪了,昨儿你父亲还与我商议,想多留你几年呢。”
又有大伯家的庶妹,羡慕她裙子妆面好看造价不菲,虽是笑着,说的话也难免带着醋味儿:“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