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护起来,倒有点贾元春对贾宝玉的味道。
谢峤他们队里比赛,家属有内部票可以拿。谢蓁两个星期前就和叶子心林北北说好,约着她们一起去看。
叶子心天生一颗爱凑热闹的心,又长这么大还从来没看过冰球比赛,兴冲冲地和谢蓁一起研究了规则,还拿出追星的精神,给谢峤定了个应援牌。
这么激动是有原因的。
她周末曾经和谢蓁去图书馆写过几次作业,恰逢谢峤来给姐姐送东西,长得贼好看的一个小帅哥,瘦瘦高高水灵灵的,立马让她姐姐爱爆棚,恨不得栓跟绳带回家才好。
以至于连出去做课间操的时候还不忘见缝插针,拿手机上网搜索谢峤他们队的过往战绩。
这几天气温跌破十度,夹杂着刺骨的冷风,不少学生都得了感冒,一路走去,喷嚏声不断。
难怪有人说北方的冷是物理攻击,而南方的冷是魔法攻击。这会儿冷风里掺杂着湿气,才出教室,谢蓁就忍不住打了个han战,赶紧拢好了羽绒服。
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么怕冷。以前一到冬天,她就围在火盆边不愿出门,现在方便多了,卧室客厅都有空调。但出了家一到学校,暖宝宝的热气散尽后,她又冻得跟个萝卜似的,走起路来都略显僵硬。
她随着人流走到自己班位置站好,老老实实的,乖得像只小企鹅。
魏丞老早就看见她了,她穿着一件鹅黄色的长羽绒服,精致小巧的下巴缩在白色的毛线围巾里,说不出的可爱。
他最近都没怎么去找她,每天都在努力变优秀,脑子里塞满了以前看不上眼的所谓知识,背单词背古文背得想吐。
但就是偶尔在校园里相遇,只要远远看上一眼,他就心满意足,浑身又充满了干劲,感觉自己还能再肝五百题!
他琢磨着,天气这么冷,她虽然穿得厚,但刚才匆匆一瞥,鼻子都冻红了。小卖部那边好像有卖牛奶的,买一袋去食堂加热,给她送过去正好。
但在这之前,还是领着吴海潮他们,老实站到九班广播操的队伍最末。
大佬开始做广播操了。
周围的同学见怪不怪,没多注意。
吴海潮现在想起来还觉得好笑——最初的那几天,他们只要一站到队伍最后,班上同学就跟按了复制粘贴似的,齐刷刷扭头过来看他们,一脸世界末日来临的表情。只有刘廿激动得很,老怀甚慰地端着个红色保温杯,站在旁边笑眯眯地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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显然,经过几天的低温折磨,一中的学生心里都已经很有点逼数了,老老实实换上臃肿厚重的羽绒服,没再干那只要风度的蠢事。
学校方面也没有那么不近人情,除了周一升旗的时候要求套上校服,其他时候要穿什么都可以。于是,校园里的颜色一下丰富了起来。站在操场上,红红绿绿挤作一堆。
吴海潮他们几个最近天天跟着魏丞上补习班,昨晚刚一起做了个小测验,完了还讲解批改,好不容易能放松一下,心里都有点兴奋。
一边行尸走ròu地跟着前面同学挥挥手动动脚,嘴里却聊的不亦乐乎:“丞哥,今天晚上谢峤那小子比赛是吧?咱们要不要订个包间什么的,比完去庆祝啊?”
他们和谢峤也算是不打不相识,少年人的友谊建立起来又十分迅速,一顿烧烤不行就两顿。当初害他们进局子的那点恩怨早就烟消云散,现在吴海潮他们几个都知道,谢峤以后说不定就飞黄腾达,一跃而成丞哥小舅子了,还不得赶紧关怀巴结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