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亦原正拿着平板看各个分公司上个月的业绩,闻言放下了平板,端起茶几上的茶喝了一口,“得问正溪了,不行就换一个学校吧!”
贺圭如试探地看了他一眼,轻声问道:“你那边也没有查到吗?你说,有没有可能是老爷子让人做的?”
顾亦原抬眼轻轻看了她一眼,眼睛里的冷意,让贺圭如一时有些后悔问出这一句来。早知道丈夫最在意老爷子偏心,她还戳破这一层窗户纸,可能正溪的事,不是亦原没有查出来,而是查到了老爷子那里,隐着不说罢了。
心里正懊恼不已,就听丈夫淡道:“有可能,前两天手下人和我报,说亦吾的养子不见了。”
顾亦原的语气和先前一样平静,仿佛刚才她察觉到的冷意,只是她的错觉,贺圭如配合道:“是不是亦吾先前还留了人手下来?”
顾亦原摇头,“不可能。”先前他通过李兰,已经将顾亦原在国内的人脉和财力摸得清清楚楚,短时间内,根本不会有人联系上顾少延。
“那有没有可能,是那个养子,自己找了新的合作者?抑或是帮手?”
顾亦原沉思了一会,先前他没有考虑过这个可能,只是一位那孩子不过十五六岁,成不了什么气候,可是,如果这个孩子真的就是胸有丘壑,成了气候呢?
贺圭如就听顾亦原道:“如果真的成了气候,不过三五年,他就会露面的。”
而且,XG那么重要的技术,持有的人,最多也不会等到五年后,毕竟科技这种东西,在现代也是有时效性的。
他就看看,到底是谁截了他的胡!
但是,到底还是让底下的人,盯紧了梧城阮大谦的女儿。
☆、055
两人正坐在家里有一茬没一茬地聊着,保姆来说:“先生,外面有个姓宋的先生,说是您的助理让他来拜访您的。”
贺圭如皱眉,“姓宋?”正要转头问丈夫认不认识,就见丈夫猛地从沙发上站了起来,“将人带到我书房来!”
又对贺圭如道:“你先上楼!”
这是要她回避的意思了,贺圭如见他如临大敌的样子,不由问道:“哪个宋先生?”
顾亦原没有理她,起身走了。
多年的夫妻,贺圭如从他的表情和肢体动作,看出来此时他心里,似乎有点惊惧?
贺圭如陷入思量,招来另一个保姆,耳语了几句,缓缓地上了楼,实木的楼梯板上,传来高跟鞋“噔噔噔”的声音。
隐在楼上落地窗的帘子后头,贺圭如看到一个男子走了进来,身材修长,有一米九多,至多三十岁,穿着一身很考究又时髦的西服,露出了脚踝,下面是一双跟有五公分的黑色皮鞋。
如果不是出现在她家,她会以为这是一个时装模特。
她的印象里没有这个人,只是丈夫刚才从沙发上弹起来的样子,分明是受到了惊吓。
贺圭如一时没有头绪,再朝外看,已经进了别墅,看不见人影了,正准备走开的时候,脑子里闪了一下,当初为了让李兰听话,是在她身边安插了一个小白脸的,人是亦原安排的,自己没有见过,难道就是这个人?
宋文琨甫一进屋,不觉四周打量了一下,眼睛定在了客厅里摆着的一对青瓷花瓶上。
这几年跟在李兰后头,花着顾亦吾的钱,他也颇见识了一点世面,认出这对青瓷花瓶就是嘉德拍卖行去年以1千万拍卖出去的宋徽宗年间的花瓶。
保姆在顾家待了多年,见惯了形形色色的人,适时地开口道:“宋先生,顾先生在书房等您!”
宋文琨颔首,“好,有劳带路!”
书房里,顾亦原坐在书桌后头,看似随意。
宋文琨素来靠脸吃饭,最会察言观色,彬彬有礼地道:“非常抱歉,冒昧来打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