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洁人员看着少年沉稳恬静的模样,一句话也没说,不禁想不会是个哑巴吧,暗觉更可惜了。
在酒店工作,总会见到形形色色的客人,这个少年也不是最奇怪的。
她没再多问,换上新的垃圾袋,提着旧的垃圾口袋出去后,关上了房间的门,然后把垃圾袋里的画小心翼翼地捡了起来。
她忐忑地希望这幅废弃的画能在画市上为她儿子换到新学期的学费。
她不知道的是,这幅画的价值将远远超出她想象。
房间的门重新被关上——
季维坐在椅子上想,自己的行为看起来一定很奇怪吧。
可男人的神情一如往常,什么也没问。
像是他做什么事都理所当然一样。
无声的温柔。
季维低下头,不知道为什么,眼眶有些发湿,从他这个角度,正好能看见摆在桌上的两份沙拉。
他的那份还没动过。
陆慎行那份已经全吃完了。
虽然他也想尝尝黄伯做的沙拉,一定很好吃,但他爱豆真的很喜欢吃甜点。
季维没有任何犹豫地把他那份蔓越莓沙拉,推到了陆慎行面前。
见陆慎行没接,他小心翼翼地说了一句:“你吃。”
男人的目光落在满满一堆的蔓越莓上,停了片刻,没作声。
季维又把玻璃碗往陆慎行的方向推了推,示意他吃。
椅背骤然被往后一扯。
他还来不及反应,手从玻璃碗旁划过,空落落地垂落在椅子两侧,紧接着男人倾身覆了过来,按着他的后脑勺让他仰起头,无比自然地吻上他的唇。
他被吻得难以呼吸,似乎周围的空气都被男人侵|占掠夺,能感知到的,只有铺天盖地的草木气息。
一时间整个房间里都弥漫着唇齿相连间的渍渍水声。
吻到后面,他甚至被陆慎行抱了起来。
一直到男人的吻慢慢移到他的脖颈,落下细细密密的吻,甚至留下了明显的吻痕。
他才从这个持续已久的深吻里挣脱出来,喘了口气后忍不住小声地说:“太深了。”
像是下一秒就会缺氧。
男人顿了顿,抬头看着他:“哪里深?”
意味不明地。
他后知后觉感受到温度,想站起来可又被陆慎行抱着动弹不得,只能避开陆慎行的视线,深呼吸了一口气,望着桌上的水果沙拉,不争气地岔开话题:“你……不吃吗?”
男人的目光若有若无地徘徊在他脸上,顿了顿说道:“吃过了。”
语气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