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色与暗红色交织的须条融入了粉色的血栓,如同包裹了一层半透明的膜一般。
血栓很成功的融了进去。
相泽消太朝他走了过来,他的注意力一点都没放在直纯新的战斗服上面“融入成功了?”
直纯点了点头,手一甩,须条如同马鞭一样缠成了圈环,被他握在了手中。
“戴上这个手套就不用担心自己被血栓黏住了,而且血栓的粘性特殊,不会黏附灰尘落叶这种杂物,也不会黏附在建筑器物上。”
“只会黏附人体是吗?”相泽消太总结了一下,反问道。
“包括穿在身上的衣物。”直纯补充了一下说道。
直纯很早之前就对须条的运用如火炉青了,如今加了血栓也并没有增加他炫技的难度。
“叫血鞭好了。”直纯果断给自己的新招起了个名字。
“嗯,继续练习吧。”
“好。”
布雷森特朝相泽走去,三两步就追上了缓步行走的相泽身边。
“eraser,最近楠情绪不太好吗?”
相泽消太瞥了他一眼,向上拽了拽自己脖子上的拘捕带“还行吧,他反正没太把那些事放在心上。”
“可是他最近低调很多啊,感觉在班里面也不怎么活跃了。”主要是不怎么耍宝了,他还是挺喜欢楠这个学生的,性格不错,长得可爱,实力出色,学习也好。
“……”相泽抿嘴,他道“不如说,他已经开始真正的接受雄英,接受这个班了……他在慢慢的将真实的自己展现给我们。”
经历了那么多糟糕的事情,又有谁还能保留那么天真蠢笨的本质?又不是热血漫里面的主人公。
天稍黯。
直纯和烛台切光忠一同踏上了驶向浮世绘町的列车,赴奴良陆生的邀请。
“呐,那个我究竟是一个怎样的人?”烛台切光忠听到自己的主公问他。
“一位仁义的主公,善良又不失果决,在战斗策略上十分有天赋。”
“好厉害啊……”直纯撑着下巴感叹道“但他最终还是被癌细胞吞噬掉了生命,不是吗?”
烛台切光忠默然。
直纯扭头看着窗外飞溯的景色,窗户倒映着他那张仍有些稚嫩的脸“那个我活到了二十五岁,在临终之际把你们送到了我这里……”
“但是我啊,”他扭头看着烛台切光忠“我连二十岁都活不到哟~”
烛台切光忠睁大眼睛,震惊的看着直纯“什……”
“但是,”他一转折“我不想死了,纵使这世界对我是那么的冷酷,我也不想死了。”
“活着很累,但是我觉得,如果我死了一定会有人伤心的。”
“就算他们只会伤心一段时间,然后很快就会把我连带着伤痛一起忘却,我也……不想死了。”
想活下去,想要为自己活下去。不知何时,直纯有了这种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