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到床前,江如愿问道:“能治好吗?”
怀稚风摸着下巴:“简单。”
他伸出手,就要去触碰到床上的裴枭,被江如愿一把抓住手腕。
江如愿似皱眉似挑眉:“你干什么?”
怀稚风笑脸以对:“放心,我还不敢对裴老的公子下毒。”
他凑近仔细端详裴枭的脸色,又伸出两根手指用功法探了探,随即说道:“给我三个时辰的时间,这三个时辰不能有外人以及他本人的捣乱,不然全数前功尽弃。而且再无恢复可能。”
江如愿沉默了一会:“三个时辰,正好够侍从换两轮。我挡住侍从。”
于是怀稚风衣袖飞出金针浮于半空之中,他扒拉着穴位开始扎针。
江如愿靠在门槛上,看着极远处来来往往的人们,这个房间地势高,站在这可以大概收揽四周的情况。
怀稚风周围金光不断,躺在床上原本闭着眼睛的裴枭渐渐皱起眉头,额头上流下汗水。
以防万一,怀稚风在他身上定了几根针,上面压着他的功力,让裴枭随意动不了身。
等待的过程之中,果不其然发现换班的来了,江如愿绕到他背后将他打晕,然后藏到了看不见的角落。
回来的时候,已经渐入尾声了。
怀稚风抹了把汗,把自己的金针一根根的拔出,看着上面的红血,额头有些跳动。
收起了金针,又查了下裴枭的脉搏,这才说道:“效果不错,大概几个时辰后就醒了,这会正在自行运转调理……”
话还没说完,就见床上的裴枭眼睛颤动,像是就要醒来。
两人一怔,然后转身就往外飞去。因为第一反应都是从窗走,所以自然而然就撞到一起了。
江如愿捂着胳膊,脚下用力,身形冲到了窗户前,一手抓住窗户边正要翻出,就被带着一张大笑脸的怀稚风反身一脚踹在肚子上,踹回了床边,把刚从床上坐起身的裴枭给撞回了床上。
“唔。”刚进行治疗的裴枭身体虚弱,被撞的脑晕半天没换过劲。
江如愿趴在他身上,手快的拽过一边的巫族方巾盖在了他眼睛上。
裴如玉睁开眼就是一片黑暗,他想要起身。
☆、俯身看良人
江如愿按住裴如玉的两只手。
动弹不得,裴枭不再费力气。隔着黑暗的方巾,他冷静问道:“你是谁?”
两人僵持在床上。
江如愿不言,如果说话的话,声音会暴露。她只好跟裴如玉僵持在原地,黑色的长发绸缎一般,垂钓下来,一根接着一根,直到抚到裴枭的脸上。
江如愿起身,拉过一边的白色床纱和床帘,白色如水波纹一般略过,趁着这段时间,她从裴如玉身上飞身而下,再次向着窗户飞去。
终于拨开身上被一把抓下来的床纱床帘,裴枭起身看去,窗帘在空中飞舞,屋内无一人。
从裴如玉房间出来的江如愿往宫廷的方向飞跃而去,再次坐在自己宫中的椅子上,她的面前,薛云和江流正在等候。
没有问去哪,也没有问她去干什么了。
边境燕邦,将天阳和谈华正在府中,无数将士骑着马在街上驰聘,红色的羽翎随着将士们的动作前后晃动,在阳光下闪闪发光。
三个将领级的人在禀告的人回来后,被通知能进入后纷纷踏入谈府,三人同时抱拳道:“西门外三百里君驻地被围,已经派人去探查情况。”
将天阳与谈华对视一眼。
虽然早已料到会发生的事情,但当它真的发生的时候反而有点措手不及。
当天下午,将天阳就带领四千士兵去往西门三百里外。
“比起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