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此任,那便罢了。”江如愿扶着自己的额头如此说道,她想了想,又说,“我们上次说到哪里,对了,是军备要不要由商贾提供。”
有人提议道:“商贾之中最大,要属坛华尹氏,如能为之所用……”
这个我已经想到了,而且已经都谈好了,如此想着的江如愿看着另外一个瞪着眼睛的郡守停下来脑海里构思的想要说的话、保持沉默。
果然,另一位郡守保持了他不赞同的观点,“与商贾为伍,不可有例。”
“迂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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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如愿还在和边境八城还有两位暂定的郡守讨论一些事宜,另一边带领其他地方郡守和一些凑热闹的百官来到造纸厂的温纶头疼了。
这造纸厂很大,虽然可以塞的下这么多人,可是没有那么多凳子和座椅啊,这让已经站了好一会的官员们受不了了,纷纷看见能靠的能坐的都坐了上去休息会。温纶虽是百官之首,众人皆是敬重他,可到底不是君主,一言令出,万法相随。所以他控制不住这些看到造纸的各种东西宛如好奇的新生儿一般的众人。
有些官员甚至拿出手指伸进入蘸了蘸然后放到嘴里尝尝什么味道。
“……”实在是场面滑稽又诡异,温纶让一个熟悉全部流程的小厮过来,又让宣义去组织秩序。
作为一个督邮,面对众位比他官阶高几级的大人们,宣义道:“温大人,我做不到啊!”
温纶退开几步,有些嫌弃哭哭啼啼的宣义:“有什么做不到的,快去。”
宣义硬着头皮上了,然后理所当然的被众人忽视了,不仅如此,他那五彩的衣服让众人都嫌弃无比。
宫廷之中,深门高阁之内,怀稚风被绑在冰凉的地面之上,他无所事事的靠在背后的大红柱子上,嘴角带着笑。
“我说,你们两个无不无聊,已经这么看着我两个时辰了,如果是怕我跑了,那大可不必担心,我目前还破不了你们宫廷这特质的铁链子。”
另一边的薛云修着指甲连个眼神都没有给他,房梁高处的江流闭着眼睛养神。自讨没趣的怀稚风也不再多言了。
门被打开了,穿着御医锦蓝白银纹丝衣服的青年提着箱子跨过高门槛进了来。
薛云漫不经心的嫖了青年一眼,用手指着被锁在青石地面上的红衣男子。
眼睛温柔的青年向薛云行了一礼,才向在地上挺尸的怀稚风走去。
“可真是个长的俊秀的小娃娃。”怀稚风身体没动,眼睛转向上方的青年,如此感叹道。
“……”青年目不斜视,认真的为怀稚风做了检查后说道:“肋骨断了两根,胃部轻伤,腿部骨折。”
“错了。”怀稚风淡淡的开口道:“胃都出血了还轻伤,肋骨是断了两根没错,可都是陈年旧事,好的差不多了。”
红衣男子轻飘飘的说道:“这都能错,我看你不配为医。”
青年的脸色瞬间难看。
“哟,还有这呛人的力气,看来不用担心了。”薛云捏着尖细的嗓音说道,一双令人背后发汗的han眸盯了男子一眼。
当江如愿回来,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副画面,半路遇到跟着过来的黑狐狸在她脚边,那边一个人对战所有人的怀稚风余光嫖过她,转过头来。
“这不是尊后吗?怎么有空过来啊。”怀稚风嘲笑道,视线移转,看到江如愿脚边的黑狐狸,他似笑非笑。
众人都出了门,只留下几十位暗卫看守着怀稚风,一位暗卫飞了过来,在江如愿面前跪下禀报道:“裴枭遭到不明人士的暗杀。”
薛云挑了挑眉,看向江如愿。
她无动于衷,转身走到自己的椅子跟前坐下,手指在桌面上一点一点。
薛云挥手让人退下。他略带玩味的说道:“这裴公子可是得罪什么人了?”
江如愿看着门外郁清的颜色,如此说道:“与我们无关,如今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