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以为是哪家星君下凡了。
说起这个,江如愿倒是听过一桩趣事,那裴夜行的客人姝昱,似乎外形气质比这裴枭还要出众,以至于让那群王城的林门士子们都生不出嫉妒之心,纷纷做诗称赞他,什么形容都用上了,简直夸的天上地下仅有。
据说姝昱有一次在山上碰巧遇到了上山砍柴的樵夫,那樵夫一见他便跪了下来,以为仙人。
由此可知这姝昱的外貌气质有多么强大。
江如愿在桌子的另一侧坐下,裴枭静静的看着她。
她被看的毛骨悚然,只得把自己要说的话直接说出来:“你不欢迎我,可是因为裴夜行那事。”
裴枭神色淡淡,看样子好像并没有兴趣。
江如愿顿了顿,道:“他做了什么你也都知道吧,这样还认为是我有错吗?”
惠风轻柔,河畔的树木有些开着花,花瓣纷纷扬扬的飘了过来。
河水清河平和,水下有鱼影游动。
裴枭道:“我并没有想你说的这些。那裴夜行,你知道我与他见的不多。”
江如愿有些尴尬,自己猜错了别人的想法,可是既然这样的话。“那你为何如此不欢迎我,我自认最近在未做过其他事情。”
裴枭看着她,那双凤眸之中有或深或浅的情绪。“及后你向来在意他人言语,自从进了宫门,便不再向以前那样随心所欲,如果你有意撇清关系,我也不想给你凭添麻烦。”
不知道该如何回答,江如愿只得敲着桌子。声音消失,又陷入沉寂。
无人说话,鸟鸣与水声便格外清楚。
一会后,江如愿才道:“我未曾如此。”
裴枭听到此话,看了江如愿一会,道:“那与我同游,你去吗?”
像是思索一般,江如愿又沉默了两秒才道:“我去。但你总要告诉我,想要带我去哪里吧?”
江如愿的嗓音清亮,平时言笑晏晏但沉下来,又能端的住威严,像是长了两幅面孔。
裴枭手指向水面画了个圈,于是河水流动汇成一副舞乐图。
江如愿看了一眼,挑眉道:“这是什么?看样子好像是聚会?”
“充良王世子为了结交名士的河上之游,我也被邀请了。王城之中的士林,雅人都在场。不止王侯,姝昱等名人也在。”
她饶有兴趣的说道:“可有官员?”
裴枭默了片刻,才道:“没有。”
面对裴枭的视线,江如愿笑的毫无良心,毕竟她刚才处决了裴夜行,自然没有人参加这种聚会。
姝昱吗?她倒对这位名满天下的‘明星’颇有兴趣,不知道盛名之下可有实能?绑了来做官可行不可行?
不知有意无意,裴枭这时颇有默契的提起道:“朝堂之上好像有很多空置,不知我可以就职否?”
江如愿愣住了,有点怀疑自己的耳朵:“你想当官?”
裴枭淡然:“可有问题?”
江如愿捏了捏手指,恍然发现扇子被自己收了起来。“无问题,只是如玉,你当真想当官?我知你最不喜欢被束缚才是,为此,裴大人不知道叹息过多少次。年少你一走了之,回来时裴湘子大人已经老去乞骸骨,你们见过面吗?”
裴枭青丝蓝衣,静立的像一尊石雕,从动作之中,江如愿看不出他的想法。他道:“父亲理解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