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女儿的病还未痊愈,若是匆忙出嫁,岂不是连累了对方。”施婉琬敛眉,沉声说道。
施起然也觉得有些道理,回想连日来前来向自己道喜的同僚,绝大多数都不忘向他仔细打探施婉琬的具体恢复情况。虽说这名满京城的第一美人,人人觊觎,但谁也不会傻到为了一副皮囊替儿子娶一个病秧子回去做正房。何况那些有意结亲的世家子弟均是有身份有地位的嫡子,要是娶了一个貌若天仙却不能生儿育女的妻子回去,岂不是惹人笑话?
施婉琬却心生一计,顺着爹的意思说了下去:“不过爹您说的也在理,女儿这一病,就将自己的年纪摆在这样的位置,确实让爹爹忧心了。既然女儿的病情有所好转,成亲一事也的确该提上议程了。”
施婉琬的突然松口令施起然感到意外,这在过去,是绝对不会发生的事情。记得自己每回提起太子选妃一事,施婉琬就会眉头紧锁,然后借机将话题引开。但转念一想,也许真的因为年纪也过了,自己心里开始着急了。想到这,施起然不免有些欣慰,发现女儿终于开始理解自己的良苦用心了。
“只是这事有些麻烦。”施婉琬又说一句,让施起然刚刚放下的心又给勾了起来。
“爹爹你也知道,女儿这个病,来得毫无征兆,如今看似要恢复,却仍没个定数。若是答应了世家子弟的提亲,万一到时病情有所反复,恐怕爹爹您会为难呐。”施婉琬这话说得有技巧。明面上是用自己患病为引子,暗地里是在提醒父亲,自己这个不稳定的病会给他惹来官、场上的麻烦。
果然,施起然陷入了深思,似乎在权衡刚才那番话里的可能性。亲是一定要成的,但是究竟嫁给谁,那是可以商议的。这便是施婉琬回府后做出的决定。
自从她病情好转的消息传开,府上又恢复了往日的热闹。没有了太子这个最大竞争对手,那些早就觊觎施婉琬美貌的世家子弟络绎不绝,接踵而至,恨不得将丞相府的门槛给踏平了。
对此现象,施婉琬一贯是不理会的。可是像今日,被康友之还有钱如归这样的世家公子当街阻拦,却也实属罕见。但她已敏感地察觉到,自己的危机在逐渐逼近。没有了太子的面子摆在那儿,那些极力克制的世家子弟会不遗余力地争夺自己。无论是自己的这副相貌还是自己身后的丞相府,都是他们难以放弃的目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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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家你放心,成亲这事我懂的。不会弄砸的,我有经验。”褚玉瑭耐心地听着管家吩咐,逐一点头回应。临了还不忘安慰有些焦躁不安的管家。
谁知这一安慰竟把管家吓了一跳,惊道:“什么?你有经验?!”
褚玉瑭知他误会了,连忙解释说:“误会误会。我是说,我看旁人的婚礼看得多了,都懂的,都懂的。”
战战兢兢的褚玉瑭到了拜堂时,反倒不紧张了。毕竟算上前世,她已是第二次拜堂成亲了,相较于施婉琬,她显得从容得多。
坐在高堂之上的施起然与其继室颇为欣慰地对望了一眼,眼中深意分明写着:这孩子能够如此沉稳,是个可造之材。
施婉琬虽然一手操纵了此次招亲,但真到了成亲这一刻,她仍不免有些紧张。就算那个牵着自己一同拜天地之人并非自己的心上人,可在气氛渲染之下,身为女子的她,仍然会有身为新娘的娇羞与拘谨。
从招亲到成亲,一切都像一阵风,丝毫不让人有任何喘息的机会。康友之和陈墨荀等人甚至连伤心的机会都没有,就应邀前来参加婚宴。看着一袭红装的施婉琬被送入洞房,康友之就忍不住地怒视褚玉瑭。他面目狰狞地对身边的钱如归说:“待会开宴,不把这新郎官灌死我就不姓康!”
钱如归笑答:“行行行,你只管放胆去灌。只要别到了最后给自己灌了一壶屎就好。”
可这惋惜之情也只是施起然和其他旁观者才有,施婉琬自己没有
半点遗憾的意思。不过对于爹的过度关心她有些过意不去,赶紧调整了情绪,微笑着回应道:“爹爹放心,女儿无事。”
施起然狐疑地看着她,见她脸色尚可,而且距离放生归府也已经有两个时辰了,还能保持如此清醒,想来真地是开始痊愈了。他突然顿了顿,想起一事,接着说:“婉琬,今日我上朝,遇到几位大人,他们都很关心你的病情。”
施婉琬一听,脸就又沉了下去。虽然说不上难看,但绝对不是刚才的轻松之色。她很不喜欢从爹的口中听到这些事情,在生病之前常听到的是皇后、太子,如今病了两年,才刚要恢复,就开始听到各位大人了。
见女儿神色微变,施起然也知她不想听这些,只得轻咳了几声,打住话题,气氛一时间有些尴尬。其实在施婉琬染病之前,身为丞相的施起然是极少有时间在府里与女儿长谈的。
许是对已故夫人的惦念,又或是这个女儿容貌太过出众,自幼就为他赢得超然的关注,心中对于施婉琬的器重也就比其他子女多了几分。
“婉琬,虽说你病了两年,错过了太子妃的机遇,可是也要考虑
往后的退路啊。这一病,就将你拖到了十九岁,若是再耽搁,恐怕。。。。。。”施起然叹了一口气,明知女儿不喜欢听这些,可仍意味深长地劝说道。
“爹,女儿的病还未痊愈,若是匆忙出嫁,岂不是连累了对方。”施婉琬敛眉,沉声说道。
施起然也觉得有些道理,回想连日来前来向自己道喜的同僚,绝大多数都不忘向他仔细打探施婉琬的具体恢复情况。虽说这名满京城的第一美人,人人觊觎,但谁也不会傻到为了一副皮囊替儿子娶一个病秧子回去做正房。何况那些有意结亲的世家子弟均是有身份有地位的嫡子,要是娶了一个貌若天仙却不能生儿育女的妻子回去,岂不是惹人笑话?
施婉琬却心生一计,顺着爹的意思说了下去:“不过爹您说的也在理,女儿这一病,就将自己的年纪摆在这样的位置,确实让爹爹忧心了。既然女儿的病情有所好转,成亲一事也的确该提上议程了。”
施婉琬的突然松口令施起然感到意外,这在过去,是绝对不会发生的事情。记得自己每回提起太子选妃一事,施婉琬就会眉头紧锁,然后借机将话题引开。但转念一想,也许真的因为年纪也过了,自己心里开始着急了。想到这,施起然不免有些欣慰,发现女儿终于开始理解自己的良苦用心了。
“只是这事有些麻烦。”施婉琬又说一句,让施起然刚刚放下的心又给勾了起来。
“爹爹你也知道,女儿这个病,来得毫无征兆,如今看似要恢复,却仍没个定数。若是答应了世家子弟的提亲,万一到时病情有所反复,恐怕爹爹您会为难呐。”施婉琬这话说得有技巧。明面上是用自己患病为引子,暗地里是在提醒父亲,自己这个不稳定的病会给他惹来官、场上的麻烦。
果然,施起然陷入了深思,似乎在权衡刚才那番话里的可能性。亲是一定要成的,但是究竟嫁给谁,那是可以商议的。这便是施婉琬回府后做出的决定。
自从她病情好转的消息传开,府上又恢复了往日的热闹。没有了太子这个最大竞争对手,那些早就觊觎施婉琬美貌的世家子弟络绎不绝,接踵而至,恨不得将丞相府的门槛给踏平了。
对此现象,施婉琬一贯是不理会的。可是像今日,被康友之还有钱如归这样的世家公子当街阻拦,却也实属罕见。但她已敏感地察觉到,自己的危机在逐渐逼近。没有了太子的面子摆在那儿,那些极力克制的世家子弟会不遗余力地争夺自己。无论是自己的这副相貌还是自己身后的丞相府,都是他们难以放弃的目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