苟君侯的笑容越来越灿烂,他看着站在花轿前的那个女人,她头戴凤冠身披霞帔美得不可方物。
“枫丫头!”苟君侯欢乐的高声大喊。
谭啸枫眼中充满着不可置信和震惊,看起来和周围围观的人群也没多大区别,只是目光中多了一份愤怒罢了。
“苟君侯,你要干什么,”谭啸枫像一个受惊的少女,事实上她也的确受到点惊吓,“给我站住!”
苟君侯如果听话他就不叫苟君侯了,他潇洒的把长刀送进刀鞘,控着马加快了速度。
“站住,苟君侯!”
苟君侯俯下了身,伸出了左手。
谭啸枫不由得发出声惊呼,还来不及反应就被苟君侯迎面抱了起来,她的金花八宝冠跌落在地上,折坏了金花摔掉了珍珠,束好的长发也在风中凌乱的飞散。
谭啸枫被脸朝下放在马背上,她不得不抬起头愤怒的瞪了苟君侯一眼。
“你疯了?!”
“真漂亮,”苟君侯的心情没有受到半点影响,反而笑眯眯的对谭啸枫称赞道,“你现在的眼睛真亮,美得像一团火!”
虽然没羞没臊的在一起这么久,可是谭啸枫还是第一次听见苟君侯这么直白的赞美她,不由得感到老脸一红。
苟君侯看见了她的神情,一打马鞭放声大笑:“现在就更像了!不过新娘子,你现在被正被抢呢,是不是应该挣扎一下啊?”
谭啸枫……沉默不语了片刻,然后‘痛苦’的挣扎起来。
“你放开我……放我下去……登徒子……混蛋……臭流氓……”
苟君侯猖狂的大笑和谭啸枫颇显斯文的骂声在长街上回荡,宝马飞奔,带来疾风呼啸,他们理所当然的成为了众人瞩目的中心,人人都为这场大戏而激动着。茶楼酒馆的窗户统统被推开了,一颗颗的脑袋挤在一起,个个脸上都带着窥探的快感。
除了赵成芳……他是人群中心情最复杂情绪最强烈的一个,他恨、窘、怒,虽然人人都注视着远去的苟君侯和被他押在马前的谭啸枫,可他却觉得人人都在看他,眼神中带着讥笑和嘲讽。
“呸……”赵成芳吐出一口鲜血,他脸上红肿得有些可笑,所以即使怒发冲冠也有些滑稽。
旁边站着看热闹的有个猎户,应该是出来卖猎物的,背上还背着一把弓。
“那猎户……”赵成芳有些口齿不清,“把你的弓给我!”
“啊?”猎户木呆呆的。
“快些!”赵成芳从身上扯下一块玉佩扔给那猎户,然后急切的抓过猎户慢吞吞递过来的弓。
赵成芳也习过武,虽不甚精,可平日也是腰间挂剑的。此时就着一腔怒火张弓搭箭,看准了骑着马越跑越远的苟君侯便一箭射去。
苟君侯和谭啸枫都听见了周围人群骤然响起的惊呼,谭啸枫脸朝下只听见苟君侯一声闷哼,然后身下的马儿全力奔跑起来,她抬起头,看见远处快要模糊成个影子的赵成芳手中拿着一张弓。
“苟君侯……苟君侯你怎么了?”谭啸枫心中有不好的预感。
“闭上嘴别说话。”苟君侯的声音明显有些难受,除了这句话便没有别的解释。
城门口,守城的兵丁看着来了这么一个纵马狂奔的人,马背上还别出心裁的放着一个新娘,便立刻大声呼喊。
“狂徒,还不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