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张九月简直要为郑氏的厚颜无耻鼓掌了,“陈湘果真这么……这么不要命?我看不见得吧,虽说陈姨娘身份是低些,可怎么也算条人命,侯爷过去也是很喜欢她的,夫人这么个说法可堵不上大家的嘴,我看还是把当时在场的人都唤来,咱们审审。”
郑氏冷冷的盯着张九月的眼睛,阴狠的说:“谁的嘴堵不上,叫出来,本夫人替她堵上。”
“你!”
“你什么你,”郑氏冷笑,“身份低是妾,身份高也是妾,谁也不比谁高贵到哪儿去。张氏,本夫人劝你少管闲事,带着屏云回屋歇着去,不过一个玩意儿,没了就没了,你急什么呀?”
张九月是真气着了,脸色忽红忽白,恨不得上去抓花郑氏的脸,反正她也是来找茬的,便索性直接翻了脸,阴阳怪气的大骂:“玩意儿那也是侯爷的玩意儿,要不要得侯爷说了算,再是厌倦了,也比从来不碰的喜欢些。我看这事不简单,来人,去请今天在场的姨娘们过来说话!”
“好哇,”郑氏最恨别人拿她和苟连豪的关系说事儿,顿时就黑了脸,“张九月,你倒是敢和我对仗了,侯爷可不在府上,本夫人倒是要看看你有几斤几两!”
张九月理都不理她,直接对身边的下人下令:“还不快去!”
郑氏厉喝:“反了天了,谁敢?!”
郑氏在侯府淫威甚重,张九月带来的人竟然不晓得该听谁的话,一时犹豫不已。
张九月落了面子,越发生气,大骂:“谁养着你们,还不去!”
两个下人应声朝外走去,郑氏朝林婆子使了个眼色,便有四个拿着长棍的汉子对视一眼,小跑上去出手麻利的把那张九月的人敲断了小腿。
苟屏云吓了一跳,不由自主的躲在了张九月身后。
张九月气得憋红了脸:“夫人真是好大的威风啊,可我张家也不是陈湘那样没有跟脚的,夫人莫不是也要我下河去帮你捉鱼?!”
郑氏懒懒的看着自己艳红的长指甲,笑道:“什么张家王家的,嫁进了侯府就是侯府的人,是侯府的人就得听本夫人的话。我倒没那个本事让你张九月下河去摸鱼,可有人坏了侯府的规矩,不知道上下尊卑,本夫人掌她的嘴,应该没人能说二话吧。”
张九月倒吸一口凉气:“你敢!”
“本夫人有什么不敢的,不过教训一个小妾而已。”
郑氏此人飞扬跋扈,从小到老都是这个脾气,随着年纪增长不仅没有收敛反而越来越过分,容不得任何人忤逆。
“来人,给我把张氏压着,掌嘴二十!”
“谁敢!”
“本夫人就敢!”
张九月带来的人赶紧把她和苟屏云团团围住,不让郑氏的人近她的身。为了不让郑氏起疑心,张九月带来的人手有大半都隐蔽在暗处,只是身边的七八个也够用了。
张九月表现得越强硬,郑氏越是非要打她的脸,当下连连呼和。郑氏出身高门,又是朝廷的诰命夫人,虽然不受宠,可耐不住又一个极其受宠的儿子,侯府上下的人对他们母子都十分害怕。此时张九月身边的下人虽然还衷心的护着主,可腿肚子已经有些发颤了。虽然个个都是壮汉,可是奴才始终是奴才,胆气早就被阉割掉了的,郑氏连连威逼恐吓已经有人打起了退堂鼓。
“你们这些奴才敢动我娘?”眼看事情就要失控,苟屏云终于鼓起勇气站了出来,大喊一声,“还不给我退下!”
郑氏冷笑:“老二,大人说话哪里有你插嘴的份,你要是拦在前面,那本夫人就只有请家法了。母亲教训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