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才一步一步的走到桌子边坐下,只是放在桌面上的手却抑制不住的颤抖。
谭啸枫也觉得这事对她娘的打击似乎有点太大了,赶紧的从船上爬起来,焦急的走到慕玉曼身边。
“娘……我……我们什么都没做,我……你看我衣服……我衣服都没换呢……”
啪!
回答谭啸枫的是一个响亮的耳光。
“不知廉耻!”慕玉曼压低了声音,眼中却充盈着伤心和愤怒的泪水。
谭啸枫最近老是挨耳光,心中实在郁闷难言,可是看着她娘的泪水,她还能怎么办呢,最终也只能呐呐的憋出一句。
“我们真的没怎么样……”
日子总是过得飞快,掰着手指头数着过也到了年底。这日,谭府上下一大早就忙活了起来,打扫的打扫购置东西的购置东西,把府上弄得焕然一新,人人都忙碌不已,脸上却都带着喜庆的模样,但是最忙的却莫过于谭府当家谭中言,因为今天他要带着慕玉曼入宫朝贺。
每到重大节日或者皇帝登基成婚之类的,百官和众位诰命都要入宫庆贺,每年三十都要来这么一遭,谭啸枫早已经习惯了,并没有把这事放在心上。只是谭母入宫必然是要遇见苟君侯他娘的,谭啸枫有些害怕两人相见再起争端,虽然不至于在帝后面前如何,可人要找事是总能找到时间的。反倒是她娘反过来安慰谭啸枫,说不打紧的,郑氏虽然地位高,可如今平阳侯府显然是受了皇帝忌讳,想来在宫中是生不出什么乱子,若郑氏非要逞口舌之快,她当成是狗叫不去理会就是了,谭啸枫这才放下心来。
距离上次被‘捉奸在床’已经过去小半个月了,经此一事后慕玉曼虽然最终原谅了谭啸枫,可却派了一个婆子跟在谭啸枫身边贴身照料。谭啸枫没有办法,也是为了安抚慕玉曼只好乖乖听话,所以到今天为止她又是半个月不曾见到过苟君侯了,虽然偶尔能收到一些短信,可是相思之苦实在难以排解。
除夕夜过新年,府中焕然一新,就连谭啸枫也被这热闹的氛围所感染得高兴了几分,虽然祖母的身体还是不怎么见好,可是经过这段时间的缓冲,谭啸枫和父母之间的关系有了一定的改善,在苟君侯孜孜不倦的努力下郑氏给谭府带来的污点也洗刷了很多,大方向上一切都在朝好的方面进行,除了不得已要发展地下恋情之外似乎一切都很顺利,只是不知道为什么,自从谭父两人进宫后,谭啸枫的心里就一直安定不下来。
宫宴是每年都有的,皇帝这个大领导召集几百名数得上号的得力手下在皇宫这个大家每天都相见的地方开了一场辞旧迎新晚会。除了貌美如花气质佳的宫女们带来了精彩的表演之外,宫里的御厨也发挥十八般武艺,把个菜式弄得是精妙绝伦让人垂涎三尺。
可惜,有领导坐镇,不管是再漂亮的宫娥和再美味的御膳都无法让众多官员放开享受,于是这般美景美食就反而成了折磨人的东西。皇帝当然也明白,要是往年他也只是出来走个过场,发表点关于过去一年中大家伙工作的表现,然后就自觉的退场让臣子们放松享受一下宫廷御宴。毕竟虽然在场大多数人说不定吃得比皇帝还好,可也还是有很多贫穷官员,一年能享受这么一次还是很高兴的。
可是今年不知道怎么的,皇帝半点都不退场,在按例发表了一番感言后竟然拉着平阳侯东拉西扯喝起了小酒。
“平安啊……”
平安是苟连豪的小字,只有亲近的人知道,到了他这个地位能这么叫他的人已经不多了。
“陛下……”苟连豪恭恭敬敬的答着话。
“诶,不必这么严肃,你我君臣二人有多久没这样把酒言欢了?”
事实上是从来没有过,就算偶尔有那么几次两人对酌,也是老皇帝‘言欢’,苟连豪如坐针毡。
可是老皇帝既然这么问了苟连豪也只能满面笑容,感慨万分的说:“回陛下,恐有两三年光景了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