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郑家!我爹不会不管我的,我要是死了,你们也别想好过!”
苟君侯声音冰冷,语调缓慢:“爹爹已经贵为平阳侯,又有我的帮助,想必有没有郑家都没什么大碍。”
“你……”郑氏越发恐惧,“你……当真能冒天下之大不韪,违背天理人伦弑杀母亲吗!”
苟君侯冷笑:“你想想你自己是怎么教我的,你这种人教出来的孩子还会有良心道德吗?”
缩在床角的郑氏打了个han颤,眼见所有能保住自己性命的理由都被一一否定,郑氏骨子里的凶狠终于被激发出来,她声嘶力竭的朝苟君侯咆哮着。
“说一千道一万你就是为了要侯爷的位置,哈哈哈哈哈,我还以为你真的头脑发热到为了一个女人要杀我。怎么样,权利的滋味很动人吧,可是你要是娶了你爹对头的女儿,那这位置坐不坐得稳还是两说呢,没了我,还有谁支持你?怎么,你是不是忘了你还有一个弟弟呀,他可是苟连豪的亲生儿子!”
苟君侯笑了起来,而且越笑越大声,越笑越张狂。
郑氏用阴狠的目光偷偷盯着他,可是等苟君侯的目光扫过来,她又立刻低下头去。
苟君侯笑够了,他一言不发的盯着他娘,直盯得郑氏开始无法抑制的发起抖来。有时候这种不知道结局的等待才是最难熬的,还不如干脆利落点,少受些罪。
苟君侯不发一言,然后突然提起刀来。
郑氏惊恐的惨叫一声,猛的闭上眼睛。
一刀……又一刀……
只用了两刀,一颗大好头颅就被斩了下来,这还是因为尸体在床上,苟君侯的刀又太长受了些限制。
每一刀剁下,郑氏就要颤抖一下,因为那刀并没有落在她的身上。她睁开眼,发现苟君侯正面无表情的站在床前,他浑身浴血,一手提着刀一手提着吴文俊还在滴答滴答往下滴血的脑袋。
“你……”郑氏只能挣扎着说出这一个字来。
苟君侯眼中全是麻木不仁,他把吴文俊的脑袋轻轻放在了郑氏的脚边,低声说:“我可以不要钱不要权……但是只有那个人,我一定要。而且我可以没有钱没有权,但是我不能没有她!娘,这大好头颅送给你,留作纪念罢。”
苟君侯走了,留下一地的鲜血和吓得脱力的郑氏。
屋外阳光大好,院外,暗卫队长对苟君侯满身的血迹视而不见,只是行了一礼,问:“现在去见谭小姐吗?”
这三个字猛的把苟君侯惊醒,重新又把他拉回了人间。
苟君侯的眼睛里有了一些神采,他摇了摇头,声音嘶哑:“我怎么能这样就去见她?”
暗卫队长会错了意,点点头说:“的确不能就这么去,爷,先去洗洗澡睡一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