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快去!”谭中言大喊。
谭啸枫也不愿意下人为难,自己就干脆的转身,大步走出了花厅。
谭中言被她这利落的举动又气了一下,直瘫在椅子上起不来了。
黎皓轩担忧悲痛的眼神从谭啸枫的身上艰难的收回来,然后赶紧的去扶这位老泰山。
“爹不必生气,”谭柔也扶着肚子站起了身,“听说平阳侯家的儿子最近也找回来了,可能就是时间凑了巧,所以才惹得别人嚼舌根。姐姐的性子您是知道的,十分傲气,您今日叫了我们来,恐是实在气着她了,她方才是和你叫板呢,说出来的话……相必是不能信的。”
这话只能是骗鬼,谭中言虽然对妻子女儿的心理自尊不怎么关注,可是人还是聪明的,要不然也不能在朝廷上混那么久。他今天也是犯了想当然的错误,认为自己的女儿,他要怎样都可以。父亲可以蛮横无理,做女儿的却不能丝毫不恭敬,所以才叫来了谭柔夫妻,实在是一时昏了头。这时反应过来了,便咬牙切齿的嘱咐了他们两个,叫他们万万不能把这事传到亲家公母那里去。
这全是废话,不说的保证守口如瓶怎么也不会说。可是想说的嘛,既然掌握着这么好的武器,就全看其心情了。
看了一场大戏,谭柔夫妻两个已经不能再待下去,便很快告辞。
谭中言一个人默默地在厅堂坐了很久,然后唤来一个亲信。
“今天嚼舌根的那几个丫鬟,审一审,看看她们是从哪儿听来的话,审完之后……全部杖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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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7章
接连一个月,谭啸枫都被关在自己的小院里,不准出门半步。谭中言也不曾来看过她,或许是那天气急了,所以不想再见到这个糟心的女儿。
谭母倒是时常来看她,陪着谭啸枫说话解闷,当然也少不了劝诫。并且来一回就要问一回,问谭啸枫究竟是怎么想的,这么犟着又是要如何打算。
可是谭啸枫的嘴就像是那蚌壳,掰也掰不开,撬也撬不开。一副认定了的模样,半句话也不肯多说。
谭母实在伤神,怕见着谭啸枫,又看她一副死不松口的样子再吵起来,便渐渐地也来得少了。
庭院深深,关着几多金丝雀,兜兜转转谭啸枫又成了其中一只。
这日下了泼天的大雨,打在瓦片上噼里啪啦的,守院子的丫鬟婆子都聚在屋里耍牌吃茶,一边抱怨着天公不作美。
只有谭啸枫爱这放肆猛烈的暴雨,她的房里没留人,比起屋里杵着几个小丫鬟碍眼多嘴,谭啸枫更愿意独自享受这难得的大雨。她关上了门窗,在书桌上铺好了宣纸,然后开始慢条斯理的磨墨。谭啸枫小时候好歹也单独请过先生,还着实培养出来了一些风雅的爱好。偶尔爱静的时候,也会写几笔字,或偶涉丹青。
墨磨好了,谭啸枫就着窗外的雨声提笔写下了唐寅的一剪梅——
雨打梨花深闭门,忘了青春,误了青春。
赏心乐事共谁论,花下销魂,月下销魂。
愁聚眉峰尽日颦,千点啼痕,万点啼痕……
“姐姐好雅兴啊。”
谭啸枫的笔一顿,略有惊讶的抬起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