苟连豪却半点不理会,他为什么把苟君侯拎到祠堂来,不就是因为女人不能进祖宗祠堂吗?不管郑氏在外如何哭骂,苟连豪一概不理,只是闷头抽着苟君侯,一副要把他打死的架势。
苟君侯也是死猪不怕开水烫,反正苟连豪不能把他打死,至多也就出口气而已。
“那狐狸精是谁,叫什么名字,哪户人家的?”
苟君侯不吭声。
“你说不说?!”
苟君侯还是不吭声。
苟连豪又打了一会,觉得威风耍够了,便用手指着苟君侯的鼻子。
“还敢不敢写休书了?”
这回苟君侯肯搭腔了,他抬起头扯出一个笑容,说:“爹爹呀,不是休书是和离书,李氏未犯七出之条我怎么能休她呢,那不是太没道理了?”
祠堂外不过几步之遥的李芸佩当然也听见了这话,顿时手脚冰凉,倒抽了一口冷气。她自认品貌才学样样出挑,性子也小意温柔,虽然嫁到侯府是高攀了,可也不至于这么折辱她吧?她这位夫君从进门以来,压根就没拿眼睛看过她。李芸佩本来以为那封和离书只是苟君侯在外面被乱花迷眼,只要回到侯府一切就都不做数的,可是现在看来却全然不是那么回事。只看苟君侯都被打成这样了都不松口,李芸佩不由得心中惊惧忐忑,她当然对苟君侯屁感情没有,可是事关自己人生未来,李芸佩不由得暗自神伤,直叹自己命苦。
苟连豪被气得朝后踉跄几步,捂着心口直喘气。
“你这个……这个……”
逆子嘛……苟君侯在心里暗自摇头,半点新鲜词都没有。
老二苟屏云和他妻子周氏倒是在一旁看戏看得津津有味,主母的儿子,侯府的嫡长子,他的亲哥哥在挨打,他却一声不啃还在旁边幸灾乐祸,一句场面话都不知道说。由此可见此人智商堪忧,脑子不太灵活,也就怪不得苟君侯失踪两年毫无音讯,苟连豪却依旧不肯向朝廷请封了。
他妻子周氏也是烂锅配烂盖,膈应人就很拿手,为人处世半点不会。听见苟君侯的豪言壮语,忍不住就拿眼睛去看李芸佩。此时要是给她手里塞一把瓜子,那简直是绝配呢。
李芸佩眼角余光瞟见了她这位喜欢找事的弟妹,心里一咯噔,又联想到自己以后前途未卜,不由得悲从中来,哭得更加真实了。
“好好好,”被气得不行的苟连豪连喊三声好,然后冷笑道,“骨头挺硬,你不说也没关系,总有人知道的……李文!”
噗通一声,一直低头不语李文推金山倒玉柱的跪在了苟连豪脚下。
“侯、侯爷,我可什么也不知道啊!”
“你不知道?”苟连豪牛眼一瞪,把李文吓得个半死。
“侯爷,”李文的演技十分高超,泪